第五百一十四章 初見大海[第2頁/共3頁]

付秀書咋舌歎道：“舟行江上倒是也會有些許頭暈目炫，但眼下這麼看看就感覺難忍，如果乘舟入海，這些人如何受得了？”

血染之地，埋下此許屍身，春夏以後，來年豐禾穀中的野草或許又將再富強些了，隻是這塊偌大的青石，百年風雨以後還可否瞧出現在的苦楚莊嚴。

從流寇手中奪回的財物，除了一起上用作誘敵以外，尚還剩下很多，牧天狼將士盤點一番，倒也還剩下個十之七八，另有幾車財物不見了蹤跡，隻怕是流寇逃竄的時候也冇有落下。

“起兵！”李落沉聲傳令，眾將翻身上馬，又再瞧了一眼山穀中安好黯然的墓碑，是否可有英魂含笑相送，是否也在抱怨不能一起笑飲強虜血。

“冇有，我幼年時隻在卓城裡，出城幾次，也是隨家父嚴慈去過洛州，落冠以後就隻在西域諸州了，還未曾見過大海氣象。”

牧天狼將士靜肅立在墓碑之前，望著一日之火線自談笑的營中袍澤，現在卻已是陰陽兩隔。

“翟某曾跟著大船出過海，見地過幾次，哈哈，比起陸上實有天淵之彆，非論如何策畫，到了海上隻能是聽天由命，嘿，有趣的很。”

李落掃了麾下諸將一眼，都有些流連忘返的意味，乾脆傳令安營紮寨，安息以後再解纜南下。

眾將士七嘴八舌談提及來，沈向東微微一笑，朗聲說道：“諸位不必惶恐，若感覺頭暈難忍，不要再看波浪，瞧瞧彆處，半晌就冇事了。”

牧天狼世人分開豐禾穀，李落與沈向東幾人商討了一番，不再沿來路南下東炎州，轉道東進，到東炎州臨海、潮生兩府，靜觀東炎初陽兩州其他流寇的意向，隨機應變。

世人非常獵奇，不知山那邊會是如何的一番六合，不留意間腳程都快了幾分，想早些一睹滄海真容。

臨海府，牛首山。

中軍大帳。

山穀風聲悠悠，怕是隻要這長年未曾停歇的風雲雨露，才氣記得如此畫卷。

沈向東也正瞧著李落，兩人相顧無言，卻也都盤算主張，東府諸般疆場千萬不成移師海上。

翟廖語大笑道：“弟兄們，翟某與你們瞭解不久，但也曉得你們都是我大甘的好男兒，這壇酒是我請你們喝，待到你我相逢之時，記取定要回請我一頓好酒。”

李落悄悄一笑，眼中憂色一閃即逝。

“哈哈，倘若叫這些慣於出海的漁民騎馬，隻怕他們也會和付將軍普通念想。”

一時之間，除了廣寬想不出另有甚麼詞語，眾將士久在西域，見慣的是高山草原，荒涼戈壁，但是現在瞧見這無邊無邊的滄海，縱是李落也掩不住眼中的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