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紅顏禍水[第1頁/共3頁]

李落在城牆之上坐了一晚，到了第二日淩晨，遲立才找到李落，兩人回到營中，各部將士都已歸營，李落冇有再入帥府，也隨眾將一同入營，住在虎帳當中。

李落微微合了一下眼，道：“長寧身屬祖山，不似我們在泥沼當中掙紮，還是歸去吧。”

長寧玉容轉暗，不在說話，心如死水，或許當日在落草山上時聽到李落所言，便已經心死了吧。

“不識好歹。”帳中幾將憤然出聲道。

狄傑見李落躬身施禮，哀告諸將，拍案而起，大喝道：“不過五千殘兵罷了，你們怕甚麼？朝中見怪下來，本帥一力承擔。”

李落蕭瑟回道：“當日我承諾讓你回西戎，本日請聖引過來，便是想送你歸去。”

過了盞茶工夫，遲立從帳外出去，身後跟進三名女子，出奇的是三人都遮著顏麵，搶先女子，麵帶白紗，隨後兩人，牧天狼眾將都曉得，帶著青銅麵具的是楚影兒，另一人倒是刺殺羯城的知名女子。

長寧淡淡打斷道：“長寧不苦，隻是苦了我西戎的族人。”

狄傑冷曬道：“西戎苦，莫非我大甘族人就不苦麼？你西戎雄師在狄州燒殺劫奪，多少家破人亡的慘事，還不都是緣起你們。”

李落隨便找了一處石階上坐了下來，看著關內關外，牧天狼十萬雄師入狄州，現在隻剩五萬不到，狄傑西征雄師來援，也有四萬將士埋骨他鄉，到底誰勝誰敗，李落也分不清楚。

李落胸口一悶，咳嗽幾聲，道：“我，放你歸去。”

長寧感喟一聲，兩行清淚緩緩滑落，幽幽說道：“長寧本是階下之囚，不過有一事，想請李將軍成全。”

遲立回道：“大將軍，長寧女人來了。”

李落單獨一人悄悄的踏上鷹愁峽城牆，戍守將士見李落前來，跪倒施禮，李落一一扶起，命世人各司其職，不必理睬。

李落嘴中發苦，雙拳緊握，冰心訣狂湧而出，行走諸經奇脈，勉強壓下一口血氣，沙啞說道：“這是何必……”

疏星朗月。

帥府當中，杯來盞去，眾將雖說歡暢，但也知深淺，都不敢多喝，幾次向李落和狄傑兩人敬酒。呼察冬蟬最是歡暢，藉著酒力，嬌蠻的同李落連飲三杯，李落也不在乎，不忍拂眾將興趣，也多喝了幾杯，見世人似都成心敬酒，連稱不堪酒力，逃出府外。

李落眼中一熱，微微帶些顫音道：“狄帥，李落不怕朝廷非難，隻是對不起我大甘戰死的將士。”

李落見狀，喚住呼察靖，著他傳令，除值守將士外，其他兵將也都可少飲幾杯，一夜之間，鷹愁峽中的藏酒幾近一空，李落苦笑，命周臨寒將取酒人家一一記下，到了明日，將酒錢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