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進山的路[第1頁/共3頁]
翌日淩晨,李落和錢義出了山洞,四下霧茫茫一片,運上內勁也瞧不出去多遠。山洞前是一片不敷兩丈寬的亂石灘,亂石嶙峋,高矮不一。石縫中到處可見有白骨暴露,大多是牛羊之類的獸骨,但有少數讓李落和錢義神采微凝,是人的骨頭。
李落搖了點頭,輕笑一聲道:“隨你。”說罷微微吸了一口氣,踏出藏身的一塊碎石背後,向刻著往生崖的這道裂縫處走了疇昔。
“既來之則安之,若不出來,恐怕你我也回不去。”李落灑然一笑,搶先踏上石階。錢義緊跟著也踏入石階,未幾時兩小我的身影就消逝在暗沉的迷霧陰暗當中。
一道通途黑山拔地而起,筆挺聳峙入雲,昂首一眼望不到頂,隻要近乎直上直下的絕壁峭壁,就連最善攀爬的猿猴也難以安身。崖間有雲霧環抱,山嶽通體黑沉,不見正色,更冇有飛鳥啼鳴,冷若冰霜中帶著蒼茫浩然之氣,就如許安靜的看著草海的日出日落。
錢義上前兩步,俯身瞧了瞧,沉聲說道:“大將軍,骨骼上冇有刀斧砍殺的陳跡,像是風化或有彆的甚麼剔了個潔淨。”
李落舉目順著裂縫向上望去,頭頂霧氣茫茫,目力所及之處除了白的霧就隻剩下黑的石,再無其他。
添了柴火,溫馨如初,許是分開了黑水水澤,山崖下當然溫馨,倒是冇有身在黑水中的死寂,無聲無息的安好中卻還能恩賜一絲寧靜。
錢義在前,李落在後,兩人一前一後尋一處方向饒著山崖走了出去。昨夜隻感覺往生崖前很有壓抑之感,今晨藉著天氣,李落和錢義纔看清所謂壓抑之感從何而來。
“往生崖?”錢義輕聲問了一句。
站在山崖下,莫說是人,就算是這人間身軀最龐大的活物也一樣顯得極其纖細。如果不昂首看天還好,倘若昂首,黑沉山體劈麵而來,不但是壓抑,更有讓人堵塞的感受。
李落和錢義甚少說話,或許在這一邊是大霧,一邊是黑山蒼石的壓迫當中的確少了說話的心機,兩人隻是埋頭趕路,好半天賦會說上一句,隨後又墮入無儘的沉默當中。
一頓飯的工夫在山外不算長,隻是到了這裡彷彿時候也停滯了普通。
石階盤延,伸向黑山不著名的去處,隻憑腳下觸感,彷彿越走越深,並不是穿過黑山,而是逐步往低處走,竟是去往黑山之下的地底。
李落搖了點頭,將這些混亂無章的動機拋了開來,沉聲說道:“走吧。”
亂石嶙峋,崎嶇不平,裂縫探入山腹當中,一時看不見底,影影綽綽,彷彿通往另一處界域。一側黑水牧草叢中停著兩艘船,與早前李落兩人乘坐的船隻一樣,彷彿豆莢,隻是不曉得這兩艘船是否就是和庫爾和奴娃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