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第1頁/共3頁]
李落一愣,不曉得船隻為甚麼會停下來,也不曉得和庫爾口中所說的陰陽傘是甚麼東西,不過能讓和庫爾如此焦心,想來必是關乎諸人的身家性命。
李落心中一動,正要出言扣問,俄然身下船隻收回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便是一陣閒逛,彷彿船隻撞到了甚麼東西上。李落一怔,雙目微微一凝,這一起走的久了,並且還是穿越在牧草之下,竟然忽視了一樁非常。這片黑水太溫馨了,溫馨的有些死寂,如果不是這一聲刺耳刺耳的聲響,李落還未曾發覺到這處罰歧平常的處所。
六人走了好久,牧草越來越密,好半天賦有一絲一閃而過的裂縫中透著些微亮,瞧著光芒,已是傍晚時分,要不了多久這日頭就要落山了。
李落雖是閉目調息,但心神卻不見涓滴鬆弛,不管如何說身外都是一片未知之境,稍有不慎,身故道消約莫也不算甚麼希奇的事。反觀和庫爾四人就平和多了,彷彿見怪不怪,不但冇有甚麼嚴峻的神采,過了數個時候,四人竟各自取出乾糧淨水吃了起來,這幅模樣委實不像是去往生崖這等凶惡之地,反而像是遊山玩水。
兩小我談說了幾句,不曉得是不是被身外景色擾了心神,而後都杜口不言。和庫爾倒是旁敲側擊的探聽了探聽李落和錢義的來源,被李落不著陳跡的諱飾了疇昔。和庫爾也不再詰問,看似冇有放在心上,隻是諸人雖無明言,但相互之間終歸不是同道中人,警戒之心必不成少。
話音剛落,在一聲讓人牙酸倒胃的吱呀聲中,這艘船停了下來,就停在這片黑水池沼中不知那邊的牧草之下。
就在這時,和庫爾短促的喝道:“奴娃,罩上陰陽傘,快!”
暮色垂垂濃了起來,牧草也更加暗沉,披收回些許陰寒之意。船頭偶爾有水聲傳來,應了李落之前的猜想,這片黑水恰如其名,是一片鳥獸絕跡的池沼。
和庫爾臉上的輕鬆模樣跟著漸行漸濃的暮色變得凝重起來,李落身前的奴娃也漸漸繃緊了身子。兩人離得太近,偶有觸碰,李落能清楚的辯白出奴娃現在略顯嚴峻,玉背彷彿弓弦,稍稍與李落有些碰觸,奴娃便驀地向前挪出一分,彷彿不肯和李落靠得太近,隻是船艙就這麼大,再如何挪動卻也免不了肌膚相接,讓李落甚是無法,隻得向後靠了靠,聊勝於無的騰出一指的空處來。
奴娃應了一聲,身子一探,從船頭扯過來一張不知是何質地的黑布,係在船舷上,將全部船隻罩了起來。到了船尾,奴娃回身不便,將黑布遞到李落手中,短促說道:“快些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