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進退兩難[第1頁/共3頁]

“撥汗，不能再走了，先退出去吧，再如許下去隻要死路一條。”琮馥衝著相柳兒大聲叫道。

船越來越近，琮馥臉上的神采也日漸凝重，連帶著船上世人也收斂起輕鬆適意的笑容，一個個變得沉默起來。

風平浪靜，船行一向到了摩朗灘前。跟在世人身後的船隻若即若離，一起走來，不止是琮馥幾人發覺出了異狀，餘下諸人也看出蹊蹺，不過無獨占偶，統統人都沉默三口，誰也不提身後的人是甚麼來路，儘都假裝冇有瞥見的模樣。刺背龍魚號戰船上也很溫馨，世人和和藹氣，每日裡笑語晏晏，天南海北，似是故交相逢普通，就連西域歸藏的鬼獒和黑水河甜苦道人也是如此，一點也看不出隔閡和猜忌。

相柳兒朱唇緊咬，似有不甘心，畢竟還是無可何如，風波越來越大，已經分不清刺在臉上的是雨水還是從海裡掀起來的海水，卻都在無情肆意的拍打著臉頰，相柳兒胸口一陣起伏，明知退走方為上策，但老是不肯就如許功虧一簣。

摩朗灘的入口彷彿近在天涯，偏生遙遙無期，琮馥叫住李落，大聲喊道：“不可，再走下去船還冇到，我們就都得死在這。”

相柳兒一怔，李落口中所說的他們恰是大甘天吳號戰船，船上除了大甘海軍將士，另有斛律封寒在。

能站在船板上的寥寥無幾，宋無缺滿身濕透，幫著司遊倦繫好繩索，抹了一把臉，趁著船破浪到了陡峭海麵的刹時閃身搶到李落和相柳兒身邊沉喝道：“浪太大了，再走下去隻能是船毀人亡，退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琮馥就等著這一句話，轉頭狂吼道：“轉帆，退出摩朗灘！”

李落深覺得然，在如許下去，就算能找到摩朗灘入口，船上的人能剩下半條命的也屈指可數。隻不過相柳兒偏執的有些讓李落動容，漫天迷霧，風起浪湧的絕境當中，相柳兒的眼睛裡竟似多了一股奪魂攝魄的猖獗，讓人觸目驚心。

“留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我另有體例。”李落沉聲喝道。

李落一怔，灑然一笑，點頭一禮，告彆分開了相柳兒的船艙。

摩朗灘。

越往深處去，風波越來越大，數丈高的波浪到處可見，刺背龍魚號戰船彷彿一片樹葉，被波浪肆意玩弄，高低顛簸隻是平常，竟然另有打著轉的戲耍，讓船上世人神采更加烏青，就連扶琮這些慣於波浪的懦夫也都變了神采，嘴唇發白，口齒生苦。

相柳兒抿著嘴，一言不發的看著李落，李落直言應道：“如果再不退走，就算我們能活下來，他們一定能有如許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