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心中的執念[第2頁/共3頁]

胡和魯暢懷一笑，道：“李少俠還真是朱紫，總算冇有白跑這一趟。”

吉布楚和見李落神情凝重，誠顏應道：“你說。”

“嘿，草海夠大，你去哪都行。不過話說返來，十年前的商定，我可冇有食言。”

“甚麼做夢不做夢的，想做夢，出去今後有的是閒工夫。”吉布楚和快步走了過來，嬌喝道，“黑山大獄已經空了，往生崖遲早都是一正法地，你走不走？”

吉布楚和沉吟半晌，安靜回道：“現在？”

李落雖已猜到，但聽到以後也不由心中一震，誠顏回了一禮，暗讚一聲，好一招李代桃僵的奇策，好大的膽量，好深沉的心機。如果麵前人是孛日帖赤那，那麼往生崖下的各種詭計陽謀都說得通了。

李落微微一笑道：“我天然也不例外。”

胡和魯一怔，深深的看了李落一眼，喟然說道：“這一場夢，有些久了。”

“籌算？有甚麼籌算我也不曉得，十年工夫，就彷彿做了一場夢，隻要冇有醒，夢便能夠接著做下去，一旦夢醒了，纔會感覺可駭。”

胡和魯笑了笑，和聲說道：“聽了李少俠一番話，我俄然想起一件事來，十幾年了，我到底在找甚麼。直到剛纔我纔想明白，我要找的恐怕是內心的執念，找不找獲得實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經推測了，一向以來都是拿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藉口，尋不到冇甚麼要緊，隻要找過就好。”

“實在，我也甘心了。”

“那倒不必，分開往生崖以後吧。”

吉布楚和低頭看著石板上的筆跡，彷彿有些放心不下，還要將石板上所刻的字一一記下來。

李落含笑點頭道：“見到前輩剛纔的模樣，如果還猜不到，那就有些說不疇昔了。”

“人生活著，不快意的事十有八九，跳不出塵凡，隻好編織一個個數也數不清的夢，因夢而活，因夢而死，夢醒了就再做一個夢，周而複始。比及有一天當真從夢裡驚醒，回顧已是百年空。我曾看過的一卷古書，有一篇莊周夢蝶的典故，化蝶尋歡，甚思感慨！鼓盆歌道，是此悠哉！至道率性，難命王佐！天買賣氣，不羨君侯！一場夢，一回顧，既是實，也是虛。”李落看著胡和魯，沉聲說道，“這人間當真能看破塵凡，跳出虛妄的能有幾人？恐怕那些所謂得道高僧，苦修的行者也一定能如願吧。”

“夢哪有是非彆離，夢裡彈指，世上百年也是平常。”

吉布楚和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叱道：“繞來繞去，還打著甚麼禪機，你是要當薩滿和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