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是非之地[第2頁/共3頁]

迷霧雪原中，雪還冇有停。

李落無法苦笑，卻也是苛求多了些。李落吐了一口氣，剛要回身拜彆，俄然傳來壤駟闕冰冷的聲音：“你要問甚麼？”

“有。”壤駟闕微微一頓，決然接道，“但我不能奉告你。”

鹿野那伽鮮明在望，李落從未感覺有朝一日這座草海聖山會讓一個大甘將軍瞧著如此親熱。

“抱我起來看看。”

分開時，剛過中午，算算腳程的確出來迷霧雪原不深。不過一旦踏進了這座迷霧雪原，深淺彷彿已經冇有衡量的需求了。

壤駟闕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看著李落，有些勉強，不過也算是迴應了。

“乾嗎？”

人影坐起家，揉了揉眼睛，先昂首瞧了瞧日頭，中午過罷，偏了斜，不過還是熱得很。這鬼氣候，稍稍動一動就出一身汗，黏糊糊的極是難受。就算天上有些雲彩，還是不頂事，熱得四下裡靜悄悄的，連個活物都冇有，除了沙土路上這兩架老邁不堪的馬車。

人影打了個哈欠，謹慎的翻了個身，把身上的女娃先放了下來，摘去臉上的草帽，暴露一張沾滿滄桑風塵的臉，胡茬青青，難怪被女娃叫成鬍子叔了。

一夜相處，同生共死，拜彆之際纔有了壤駟闕現在那麼一絲的真情透露。

女娃小臉嘟了起來，極是不對勁，手腳並用的爬到人影肩頭，雙手合攏，大呼道：“起床啦！”

“鬍子叔，鬍子叔。”女娃拉扯下落魄男人樸實到襤褸的衣衫下襬，連聲叫道。

“有人去過黃金聖壇麼？”

“鬍子叔，鬍子叔，快醒醒，到啦。”

看著壤駟闕遠去的背影，李落俄然感覺一陣黯然，有那麼一絲失落和牽掛，模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或許有一天，本身還會再返來這片極北荒漠。

李落沉默半晌，和聲說道：“不管如何，都要多謝女人的拯救之恩。”

女娃冇有焦急下來，還是跨坐在人影身上，雙手叉腰，脆生生說道：“誰叫你這麼懶，就曉得睡覺，快點起來，到啦。”

“我與蒙厥撥汗相較，她勢盛於我，若她以勢攻之，我必不能抵擋。我平生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局勢所趨，一旦勢起，任是驚才絕豔，任是運籌帷幄，最多不過是苟延殘喘些光陰罷了，終將會是局勢大水當中的一顆泥沙，掀一道浪，刮一陣風，而後歸於灰塵。以是我隻能劍走偏鋒，稍稍扳回些和相柳兒比武時的優勢。事出有因，但我做的並不是甚麼值得稱道的事，如有一天我死在草海豪傑手中，就算我償了過往的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