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隻為活下去[第2頁/共3頁]

李落微微一怔，如此聽來這往生崖與草海恐怕另有隱蔽，說不得便和那座黑山大獄脫不了乾係。

“前輩是有狼主之號的草海蒼狼。”

“不錯，草海蒼狼，以狼為名，我不為名利，不為財帛，統統各種隻是為了活下去，讓我本身活下去，也讓跟隨我的弟兄一樣能活下去。不但要活，還要活的安閒，活的清閒。以是我不稱王，不占山，想去那裡就去那裡，想要甚麼就搶甚麼，到了最後，草海上的人都稱我為匪，匪中狼王。”

“你曉得我在草海上的名號？”

細草輕風岸，危檣獨夜舟；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是當日陪在李落身邊的龜茲舞女，虎魄川畔的精靈，李落眉梢一動，冇有回聲。孛日帖赤那淡淡一笑，道：“救人不易，救己也不易，這一起上路遠多難，少俠不曉得還要背上多少人的但願和性命。”

李落朗聲回道：“心結難明，不如不解，我破不破得了心結無關緊急，隻要我擔得起他們的心結就好。”

這是草海的夜。

李落怔怔入迷，很久以後吐出一口濁氣，朗聲說道：“請前輩教我。”

李落與孛日帖赤那並肩而立，悄悄的聽著麵前刺破了草海冷寒的人語馬嘶，看著營帳間的人來人往，冷肅冷落的草海郊野上也多了幾分熱烈的意味。這裡的氣候多少另有些冷，隻是這些進收支出的人影，不管是大甘將士，還是鬼市中人，臉上都帶著幾分難言的安好，在這一刹時，看不到憂愁，聞不到驚懼的味道。

“有一戰之力。”

李落悶喝一聲，已然明白孛日帖赤那的話中之意，以軍中將士為基，以草海蒼狼的行事之風為引，改頭換麵，隻要如此，才氣在危急四伏的草海搏得一線朝氣。

李落一怔，沉吟半晌，眼神垂垂凝重起來。

“不錯，的確有一戰之力，算上昨夜的瑤庭雄庫魯，如果真的罷休一戰，也是贏多輸少。”孛日帖赤那核閱的瞧著一眾大甘將士，嘴角出現一絲刻毒的笑意，傲睨四海八荒，淡然說道，“不過如果隻是一戰之力，我猜你們回不去大甘，就算能有幾人幸運南下，到時候恐怕也隻能看老天爺的神采行事。”

孛日帖赤那看了李落一眼，道：“你破得了心結？”

提及來也怪，北上之際，大甘北府天寒地凍，萬物入眠。本來李落還覺得此番孤軍突入漠北深處，該是越走越冷，到處是冰天雪地的不眠夜。未曾想這一起過來冷是冷了些，但還不及大甘北府的酷寒。現在深處漠北要地，李落反而感覺這氣候變態的溫潤了起來，起初預感的諸如大雪封江困馬，將士舉步維艱的景象並冇有呈現，讓李落猜疑之際多了一份光榮。不過看著孛日帖赤那諸人司空見慣不覺得意的模樣，李落也就臨時壓下心頭疑問，總歸是比飛雪連天，風饕雪虐要好出千百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