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十三百五十四章 他走了[第2頁/共3頁]

掌櫃冇有轉頭，隻是隨便地揮了揮手，大步流星，竟也不比戰馬慢多少，很快就不見了。

他看著女孩，帶著和暖的淺笑。女孩護著兩個娃娃，防備地看著他，固然很驚駭，但還是倔強的庇護身後的孩子。一旁站著一個慎重老成的男人，如果隻看邊幅，彷彿比他還大幾歲，兩小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不知怎地，讓他感覺有些刺目。

“快滾！”

踏出第一步，他的腰挺直了；踏出第二步，他的眼神又變得清澈；踏出第三步，鬢間白髮少了很多。

“辛苦你了。”

俄然，殿外有禁軍將士急報，千裡以外有敵騎來犯。

怨？早就不怨啦。

“我們不是狗。”老殷笑著說。

提及天子的這個寵妃，貌美驚為天人，據稱是全部王國最標緻的女人，但是久聞其名，未見其人，就連今個她也帶著一副麵紗，穿戴素雅的衣服，得體但卻不相襯，清清冷冷，和熱烈的皇宮盛宴很不調和。

絕望，真絕望！天子龍顏大怒，就想把傳令的禁軍將士拖出去斬了，幸虧另有明理的臣子，奏請天子固然皇妃喪事為大，但國事也不能擔擱，派兵反對就好，不消掃了興趣。

“他走了，你也走吧。”老殷輕咳一聲，淡然說道。

女孩哭著追了好遠，喊著：“爹，你不要怨娘。”

舊事，如煙雲……

一個馬隊走了過來，在兩個娃娃眉心點了一下，微微躬身，帶著麾下將士出城安營。

他笑了，如沐東風，再冇有半點凶厲殺氣。

千裡以外的王城城郭，帝王家，鶯歌燕舞，絲竹管絃，酒池肉林，一如影象中阿誰王朝的模樣。

他摘下刀，抽出插在地上的長槍，微微一笑：“老朋友，好久不見。”

女孩一會哭一會笑，寸步不離他的身邊，就像小時候，纏著他抱她下河，抱她上山，抱她抓長著七彩尾巴的鳥。

刀鳴槍吟，山澗草木無風主動。他一躍跨上戰馬，戰馬揚蹄，一聲長嘶，那聲音婉轉傳開，響徹在全部山穀當中。統統人都被這一聲戰馬嘶吼轟動，跑出門外張望，交頭接耳，群情紛繁，雞不鳴狗不吠，六合間一派肅殺。

回顧，老殷和掌櫃遙遙舉碗，他笑了，像東風時節的微風。戰馬突然遠去，幾息就消逝在小陽溪的儘處。

“我們都走了，那你呢？”

沐家蜜斯也聽到了這一聲戰馬長嘶，悄悄放動手中的書，目光明滅，嘴角閃現出一絲笑意，低低吟道：“金鱗豈是池中物……”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