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不瞑目[第2頁/共3頁]

“三尺......”

方芷寒皺著眉頭，也上前觀瞧，說道：“趙李氏的長裙膝蓋有些破壞，如果他殺，明顯是凶手用繩索從背後勒住她的脖頸，把她按在地上。”

百姓一陣騷動：陳縣令方纔不發一言，任憑仵作驗屍，莫非已經成竹在胸，看出了此案端倪？

“冇錯！趙李氏與凶手廝打時，抓破了凶手的皮膚。”陳處墨讚成地點點頭，這老宋頭固然停業才氣平淡，也不是一無是處。

也有人唱反調：“縣尊大人畢竟年青，挖礦挖煤另有些才調，如果勘案查案，隻怕冇多少經曆啊。多數還得報請幽州，請上麵派人前來勘驗。”

“縣尊大人明鑒，我兒媳實在冇有吊頸他殺的事理啊。”

老宋頭知恥而後勇，抖擻精力，對著屍身細心查驗，公然有了新發明：“縣尊大人，您來看，這趙李氏的指甲有血，指甲縫裡有皮屑！”

“第一個疑問：這趙李氏的屍身，雙腳離地多少？”陳處墨問道。

胖師爺湊過來細心觀瞧，眼睛一亮，也開口說道：“趙李氏本是個奪目整齊的女人，緣何死時，屋子裡桌凳雜物亂七八糟？定是跟人廝打！”

“卑職才識陋劣，願聞縣尊大人指教。”老宋頭連連叩首，大氣都不敢出。

有人出言讚歎：“縣尊大人年紀悄悄，目光老辣。我早就說過嘛，孀婦必定不會無緣無端他殺。”

“娘子，我陳處墨這些天來，除了措置縣內政務，就是帶領百姓挖煤乾活，從未與趙李氏伶仃相處。大師都能夠作證！”陳處墨大聲說道。

李媛兒直挺挺地躺在炕上，眼睛圓睜，死相慘痛。想到了小孀婦生前的麵貌，陳處墨內心生出憐憫之心。

“趙李氏，本縣發誓，要把真凶緝拿歸案，為你報仇雪恥。隻望你瞑目吧。”陳處墨歎道。

陳處墨靠近吊掛的屍身，指著雙腳，讓老宋低頭觀瞧。女屍長裙掩足，腳上穿戴一雙布鞋，腳尖對著火線。

老宋頭固然不睬解“法醫”甚麼意義，也不熟諳宋慈，但是看到陳縣令凶惡的模樣，內心一驚駭，撲通一下跪下了。

陳處墨三個“疑問”順次說出，根基坐實了李媛兒“他殺”之實。

聽了陳處墨的闡發，方芷寒內心模糊升起一絲悔意：方纔確切是冤枉了陳處墨。不過，她脾氣剛而自矜、極少認錯，隻是乾巴巴地說了一句：“算你說的有理。”

“叨教仵作大人，趙李氏是如何踩著一個兩尺來高的凳子，把本身吊到腳底離地三尺高度的？莫非她會攀繩？”陳處墨厲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