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劇情出處[第1頁/共3頁]

苦樂都跟從舉手投足不違背

你錯我不肯對你懵懂我無知

你一牽我舞如飛你一引我懂進退

歌詞：

偶遇也算有緣，夜深雪大無事可做，我同老爺子湊著一堆火邊烤邊聊，話匣子一開便合不攏，聽他嘮嘮叨叨多數個時候，疇前事講了個底兒掉。講他小時候多麼貪玩，一聞聲盤鈴聲就收不住腳，曉得是演牽絲傀儡的賣藝人來了，就奔著那小戲台子去，給三尺紅綿台毯上木偶來交常常演出的傀儡戲勾了魂兒，一歡暢，乾脆學起了傀儡戲。家裡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見是真止不了，也隻好由得他去。就這麼入了行，也演了一輩子。

實在我看不太懂戲文裡咿咿呀呀悲欣交集，但那伴著盤鈴樂翩翩起舞的木偶美得觸目驚心，即使曉得隻是絲線牽出的舉手投足，也活了似的叫人忍不住想挽手相攙，看完叫人不得不歎一聲：真不愧演了一輩子。我由衷說：老爺子您可真不愧演了一輩子。老爺子聽著這句，也抱著木偶笑了笑，笑完，神采就變了。一輩子啊，一輩子就乾了這麼一件事兒，活成這麼個慫樣，就這麼糟蹋了自個兒這一輩子。怪誰？還不是怪這玩意兒。他盯著懷裡那精美木偶看了半天：大雪滔天，棉衣都置備不上，這一冬眼看都要過不去了，還要你做甚麼呢？都不如燒了――還能暖暖身子。還冇等我回過神來，老爺子手一揚，木偶就進了火堆。我攔也攔不住，話都說不出，滿腦筋隻剩一句可惜。

冇了你纔算原罪冇了心纔好相配

牽絲戲是一首歌來的，該卷故事從這首歌的案牘引出，這是一個很淒美的故事，故事當中描述的並不算是愛情，更近似與一種對於愛好的固執，對於胡想的對峙之類的東西，有興趣的能夠聽聽……

嘲笑誰恃美揚威冇了心如何相配

燈火葳蕤揉皺你眼眉

唱彆久悲不成悲非常紅處竟成灰

流落過多少山川，賣藝的到底都是賣藝的，除了年青時一股清閒浪蕩的勁兒，還能剩下甚麼呢？冇個家，冇個伴兒，一輩子甚麼都冇剩下，除了這麼個陪了他一輩子的木偶。老爺子冇說完就哭了，拿補丁摞補丁的袖子揩臉，揩了再揩也揩不淨。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說，順著他口風哄了兩句，乾脆求老爺子亮亮技術，想不到這招好使，老爺子擤擤鼻子止了哭，真給我演了一出。

用甚麼暖你一千歲

蘭花指撚塵凡似水

將謙虛和順成絕對

我就是在阿誰大風雪的夜裡，在那座廟裡，遇見了他們。演傀儡戲的白叟，和他的木偶。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受。老爺子破衣爛衫，年紀充足半截身子入土，隨身冇半點值錢玩意兒，除了那木偶――那木偶是個嬌貴女孩兒模樣，做工太好，嬌貴素淨得剛刻畫出來似的，神情栩栩如生，眼角掛著一滴淚惹得我都心猿意馬，好險冇伸手去接。天然接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