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日[第3頁/共5頁]

可惜人冇推走，自個兒反而被他帶到了懷裡。楊複拿起一旁花梨木桌幾上的四紅補血粥，舀了一口送到她嘴邊，“把粥喝了，不然一會還疼。”

哪兒也不能去，最後楊複乾脆帶她去了五桐閣，院裡另有當時為她栽種的兩顆桃樹。蟠桃樹比一個月前高大很多，枝繁葉茂，淼淼興趣盎然地圍著繞了很多圈，癟癟嘴不甚對勁，“長得好慢。”

因為氣血不敷的原因，她小臉比平常更白，像一尊晶瑩剔透的瓷娃娃，兩頰烏髮垂落，唇邊含著內疚笑意，看著真是敬愛極了。那婆子臨走前忍不住多瞧兩眼，大略冇見過這般精美的美女兒，連話語都溫和了幾分。

那血該當是方纔抱她留下的，也就是說這小女人不是生了甚麼大病，而是來了癸水。

經脈初動，天癸水至。這類事郎中來了也無用，府上豐年長的婆子，對此很有經曆。楊覆命人將其請來教誨淼淼，他在屋外等待，已經換了一身寶藍色長袍。

話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了，“女郎或許不曉得，衛郎君每日都會翻出香囊看好久。”

床褥疊得整整齊齊，她上前摸了摸枕頭，另有一絲溫度，並且床前另有他的衣物，她這才鬆一口氣。即將起家之際，餘光瞥見枕頭底下暴露一條紅絡，她獵奇地定住視野。

楊複給她擦了擦嘴，“還疼嗎？”

要不是丫環出去換湯婆子，恐怕她連床榻都上不去。經此一過後她再也不敢下床，老誠懇實地待在被窩裡，因著實在冇意義，迷含混糊地闔上眼，冇一會兒便睡著了。

有湯婆子捂著，又剛喝了一碗補血粥，這會兒已不像剛纔那般疼得有力了。淼淼蹭了蹭他的胸膛，蔫蔫地垂著腦袋，“你給我捂捂。”

這丫環一向是在楊複跟前當值的，今兒例外被淼淼使喚一回，專門探聽瑞灃院的環境。丫環來到閣房，考慮了用詞道：“聽郎中的意義，衛郎君是邇來過於頹廢，又冇有好好歇息，是以纔會氣色不佳。隻消好好保養便無大礙，女郎不必擔憂。”

她的味道香苦澀甜，一旦嘗過便難以矜持，再吻下去恐怕要出大事，楊複壓抑著分開她，不甘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手掌帶著她的手一起往下，沿著他的身材，“你感覺呢？”

楊複用過午膳便出門了，他說夕照之前返來，有任何需求都可叮嚀府上婢仆，他們都由她調派。淼淼開初想下床逛逛，但是雙腳才沾地，腹中疼痛突然減輕，她連動都不敢動，倒在腳踏上冒著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