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第2頁/共4頁]
淼淼想說她的年紀一點也不小,她當然曉得甚麼叫喜好!但是一對上楊複波瀾不驚的麵龐,便蔫蔫地耷拉下腦袋,悶悶地迴應:“我十五了。”
待他走後不久,楊複讓人喚來後院管事的婆子。那婆子幾年見不得四王尊容一次,猛地被傳喚,既是忐忑又是欣喜,撲通跪倒在地:“婢子見過王爺,王爺貴體安康。”
婆子曾警告過她們幾次,何如兩人屢教不改,她無權獎懲,是以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目下四王問起,便將兩人名字說了,“正在後院洗衣裳,王爺若要見她們,婢子這就將人帶來。”
房內光芒昏昧,牆上照出兩道影子,一室喧鬨,好久才聽岑韻長長喟歎一聲。她本日在外頭聽得閒言碎語,曉得淼淼本來在後院受人欺負,究其啟事,竟是她在睡夢中念出了四王名字……一個小丫環膽敢肖想四王,端的癡人說夢!此事在後院早已不是奧妙,年長的丫環藉機威脅打壓她,將重活全交給她一人做,還幾乎害她丟了性命。
這話問得高聳,岑韻臉上騰地燒紅,“你問這個做甚麼?”
若換做彆的家主,此時必然將她狠狠懲戒一頓,道她不知天高地厚。但楊複不會,他隻用那雙能洞悉統統的黑眸看著你,便能將你看得無所遁形,自慚形穢。
婆子猛一僵,劉嬤嬤曾經找過她,她天然曉得。覺得四王是要問她的罪,惶恐地重新跪倒在地,“是婢子管束不周,求王爺息怒。”
淼淼捂著額頭哎喲一聲,身子軟軟地倒回床榻上,呆愣愣地覷向房梁。
淼淼偏頭,水汪汪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將她盯著,“岑韻姐姐,你喜好過人嗎?”
他擔憂的神采過分較著,教人冇法忽視,楊複問道:“管事究竟想說甚麼?”
袁管事輕咳一聲,“前天調來的小丫環,不知做事是否經心極力,王爺對她印象如何?”
但是淼淼是個例外,她活絡兩下腳腕,已經不再疼了。天未亮便從床上坐起來,洗漱穿衣,早早地來到雲晉齋乾活。楊複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緊緊,明天放晴,她得把閣樓裡的書拿到太陽底下晾曬,傍晚再一一擺放歸去。
楊複眸光微轉,落在她一本端莊的小臉上,“先去歇息一會兒,剩下的讓樂山樂水去做。”
楊複昂首,眸中安靜:“歸去。”
真不知該說她膽小或是天真,楊複拇指緩緩婆娑雲紋扶手,旋即勾唇輕笑,“本王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