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日[第3頁/共4頁]

淼淼躡手躡腳地登上車輦，打簾而入，坐在間隔楊複最遠的角落。

淼淼腳步微頓，神采泛白。岑韻發明她的非常，想來也聽到那幾人對話，便對她解釋：“昨日太子彷彿在後院遇見了甚麼人，天未亮便大張旗鼓地找人。傳聞還去幾位王爺的院裡搜尋一番，鬨得好大動靜。”

是個陌生的聲音，淼淼吃驚地捂住嘴巴，想看清來人的臉，卻又一動不敢動。隻消她有丁點兒行動，草葉婆娑，對岸的人必然會發覺她的存在。

楊複展開眼，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倒是好大的膽量，孤身一人，露宿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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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驚為天人的一眼，使得楊諶心潮久未平複，盪漾難耐。歸去後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影子，等不及天亮便喚來主子，讓底下人以衝犯太子為由，一一尋覓那位女人。他本覺得她是哪位王爺的姬妾，若真如此就好辦了，隻要他開口，不信對方會不承諾。孰知那裡都找不到她，就跟平空蒸發了似的，丫環裡頭也冇有她，楊諶完整冇了體例，便讓人去後院重新搜尋。

靜了靜，楊複低聲：“過來，讓本王看看。”

楊諶又言：“此事本王自有分寸，你隻需做好分內之事，彆讓四弟起疑就行。”

淼淼連連點頭，“搽了，王爺給的藥很好用！”

途中碰到院內幾名侍從，他們一麵今後院走一麵唸叨：“太子讓我們在後院找人，可裡裡外外都翻了一遍，哪有甚麼人影？該不是看錯了？”

本來本日是歸去的日子，一撥人大朝晨便清算安妥了，臨走時才驚覺大朝晨便不見淼淼身影。這可把岑韻極壞了，院裡院外埠尋覓她，仍然冇找見。前頭樂山樂水催得短長，四王的車馬在園外等待，如果再找不到人，他們唯有先行拜彆了。

她像誤闖人間的月神，不知所措地回望他。玉潤冰清，一如水中驚鴻豔影，嫋嫋亭亭。

太子在四王身邊安排了耳目，更想要侵犯於他……對方不動，淼淼也不敢動，她這幅模樣被人瞥見，太子必然不會放過她，說不定還會扳連楊複。她屏息，保持這個行動很久，半個身子都生硬了。

淼淼俄然想起來，上回身上長鱗片，也是第二天就消褪了。此次她變回鮫人，過了一夜又便返來……莫非隻要在早晨纔會變歸去？思及此，她摸索地將雙腿再次放入水中，等待半晌冇有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