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日[第3頁/共4頁]

淼淼怔怔，退開一些誠懇道：“多謝王爺，我冇事。”

淼淼冇想到他會這麼問，唇瓣開開合合，終究說不出阿誰字。

“王爺，你要上香嗎？”淼淼美意扣問。

楊複掀眸，眸中安靜似水，又澎湃彭湃，“珍珠是從何而來？”

淼淼緊咬下唇，抬起水眸，“我……是。”

淼淼一麵跟著走一麵轉頭，剛好迎上薑阿蘭的目光，對方回以一笑，眼中情感不明。淼淼冇有迴應，轉過甚疾走兩步，跟上楊複的法度。

薑阿蘭說的不錯，她現在可不就是跟鬼差未幾……明顯死了的人，俄然就重生了，還活蹦亂跳的，能不嚇人嗎？那楊複呢，他為何不感覺可駭呢？

昏黃淚眼裡，倒影著他的表麵，楊複深深地凝睇她，俯身碰了碰她的臉頰，“淼淼，你是人嗎？”

楊複漸漸斂去笑意，烏黑雙眸直盯著她。

坐在車廂裡，淼淼一向惴惴不安，低頭摳動手指頭，就是不肯跟楊複說一句話。

他昂首看向車窗，清風吹起布簾，路旁樟樹正一顆顆後退，傳來橐橐馬蹄聲。他眸色黯了黯，聲音更低，“日前管家從你房中找出一樣東西。”說著他鬆開淼淼，從衣衿中取出一物，恰是淼淼的錢囊，“你是否還記得？”

話未說完，便聽身後一聲驚叫，聲音不小，好似受了極大得驚嚇，引得世人紛繁側目。淼淼歪頭看去，隻見薑阿蘭立在幾步遠，正一臉悚然地看著她，彷彿她是那裡來的妖妖怪怪。

楊複並不看她，帶著淼淼走出人群。

丫環攝於他的嚴肅，低頭不敢有所違背，“婢子知錯了。”

但是腰上的手一緊，她底子轉動不得，被迫窩在他的懷中。楊複低頭便能看到她一排睫毛，不安地顫抖著，擋住她眼裡流轉的光輝，“淼淼，你知不曉得，人死不能複活？”

淼淼頭更低了，含含混糊地嗯一聲。

本來她也是來上香的，方纔路過楊複身邊，聽到他喚她淼淼，想起日前阿翁跟她說的話，這才恍然。阿翁說王爺喜好上王府裡一個丫環，但阿誰丫環早在十天前就落水淹死了，這會兒如何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薑阿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火線是來往的人潮，目不暇接，但是她卻一眼就瞥見了海棠樹下的小丫頭。

不是鬼，她又是甚麼？

樂山早推測她目標似的，一開門便端著銅盂，“郎中已經看過了，傷口正在癒合，彆的開了幾種內用外敷的藥，約莫過半個月便能病癒。”

說著便要讓丫環去叫寺裡主持，楊複出言：“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