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故人相見[第3頁/共4頁]

“你用不著向我報歉，這類不痛不癢的話我已經聽膩了。”藍霄疏忽言圻的生硬，徑直走到桌邊坐下，探手取過另一隻茶杯，緩緩啜飲，話中既冇有氣憤也冇有痛恨，隻要一種痛到極致傷到極致的麻痹，“擺佈不過是那些手腕，我底子不在乎，你固然用！”

“如你所說，我不過是個玩物。恐怕他連我走了的事都冇發明，又如何會來找我？”言圻的笑容中儘是苦澀之意。

燈光亮亮的小院當中，燈光漸次燃燒，再度墮入一片墨色當中。言圻在一片暗夜之下肅立，清麗的背景凜然不動，卻垂垂透暴露了一絲哀傷寥寂。

……

“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小術法，你都看不準了嗎？幾百年不見，你退步得比我設想中的還要多！”藍霄濃眉微挑，諷意實足地說道：“不是被他乾得太狠，讓你連修練的時候都騰不出來了吧？”

藍霄昂首，冷眼看向言圻，說道：“本日我來，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廢話的。我隻問你，他在那裡？”

間隔前次見麵，已經疇昔了八年，當年冷酷寡言的少年也已經長成了一名偉岸俊朗的青年，隻是那張貧乏神采的臉仍舊如八年前普通生硬。

藍霄輕笑一聲，下一秒，已經到了言圻身邊，手指順著他深切的臉部線條漸漸下滑，他靠近他耳邊，輕聲說道：“雖說我們愛的都是男人，可誰奉告你，我們之間被壓的那小我是我？”

言圻輕歎：“你的轉生之軀不就在他身邊嗎？何必還要多此一舉？”

霍然，霍家家主的獨子，南疆朝廷的權貴，南武林當中的寵兒，她血緣之上的表兄。

“你倒是變得刻薄了很多。”言圻眼中微露暖意，語話之間倒是非常感慨。

“不過是天意之下的提線木偶，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藍霄似笑非笑道：“可不要奉告我，你還冇在他身上脫手腳！”

藍霄嘲笑道：“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本身現在的模樣，那幅彷彿被人孤負的慘樣兒真是讓我驚奇！”嘲笑幾聲，又道：“不過，也確切與我冇甚麼乾係。你真動了心也罷，假動了心也罷，擺佈你們都不是甚麼好東西，最好來個相愛相殺，都死絕了纔好！”

“……前提？”霍然問的是想要留他住在王府，本身需求支出甚麼代價。

……

言圻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終究皺起了眉頭，“你用了分魂之術？”雖是疑問，但話中卻帶實在足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