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試探[第1頁/共3頁]

此話非常油滑，倒是用了佛家講究的禪意將他的題目答覆了。老方丈怔了怔，倒是也冇再膠葛這個題目。

來了！

“破而後立，我想方丈也明白這個事理，不然便不會一向逗留在此了。”

直到他一杯茶喝完了，老方丈才又開了口，但神情卻較之方纔嚴厲了幾分。

南定縣南有一舊廟，本年久失修加上縣令失德使得一廟的和尚走的走，逃的逃，最後隻剩下了一個走不動的老衲人留在廟中。本覺得是必死無疑的地步，但因著這南定縣令拜了乳母而有了轉機。

遵循那五人給的地點，顧瑾冇有費甚麼工夫就找到了那創新後的古刹。許是老衲人不肯分開本來的破廟的原因，這廟占地還不及羅麥家的院子大。正堂加上禪房，統共也不過七件房屋。

當晚，根據顧瑾等人的交代，武林盟的五人用迷幻草的葉子讓老太妃做了一場關於佛陀、菩薩和孺子的夢。夢醒來後，老太妃不顧魏番的勸止，執意拖著病體前去南定寺。

無法之下，統統人都隻能站在雪地中等著門開。

幸虧冇過量久，門從內裡就翻開了。

“猖獗！”

魏番先是被老太妃嗬叱了一番，現在又受了凍，本就不好的脾氣更是和一點就燃的炮仗一樣。而這導火線，現在就變成了麵前的白衣年青人。

“破者破，立者立，必不牽涉其他。”頓了頓，他看了一眼方丈，再次開口，“必讓立者再無閒事在心頭。”

顧瑾冇有答覆她。他的身後有一僧袍老者走出，說的話好似都帶著梵音，“這位小友是老衲昨日碰到的知己，留在了寺中暫住。”

“統統有勞施主。”

一句話似是戳中了老方丈的心中事，他頓了頓，終究點下了頭。

寺中固然隻要方丈一人，但卻也有服侍之人，見他二人出去，立即奉上了熱茶。

“叨擾了。”

本覺得是灑掃的仆人或是夙起的方丈，不料倒是一陌生的年青男人。看到世人站在門外，他明顯有些不解，“叨教，你們是？”

這太妃姓吳，本住在山林中，心善人又長得慈愛，更是極度推許佛家的禪意。在南定縣令拜了她為乳母後，為了逢迎她的愛好，縣令手一揮將破廟翻了新。

顧瑾的神態嚴厲了幾分，他的話中也不似方纔的隨性，反而帶上了幾分慎重之色。

顧瑾本就為此而來，自是從善如流，“方丈請。”

若無閒事掛記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如何破？如何立？”

這話有些追根問底的懷疑，但顧瑾還是神采淡淡，未曾是以憤怒。手指向老方丈那被早已冷透的茶水，顧瑾意有所指地說道：“沉者破，清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