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劍 三[第2頁/共4頁]

“不報是不可的。”息衍點頭。

息衍轉頭，瞥見剛纔的廷尉又站在了一旁。

“芝蘭之室，久坐不聞其香；鮑魚之肆，長居不知其臭，”忤作儘是對勁，“小的一家九代都是忤作，這份本領也是祖業，早就不分香臭了。”

“是的。”

息衍點了點頭：“這麼說來，倒確切像是一隻手。”

忤作收去笑容，點點頭：“回將軍的話，恰是如此。我們拚出的殘骸共有十具，斷肢倒有三十二件，這些人在被燒之前，必然是被人以一柄極利的快刀砍下了手腳，更有一具四分五裂，幾近辨不出人形了。動手的人刀術之強，心性之殘暴，真是令人指。”

“一柄……極利的快刀？為何這麼說？”

“你們如何不怕臭？”息轅苦著臉。

息衍微微眯起眼睛，掃視著廢墟。全部板屋都化成了灰燼，唯有半截大梁得以倖免，斜斜的倚在土磚砌成的山牆上。炎熱的燃燒氣味裡，雜著令人嘔吐的焦臭。靠近山牆的一角，幾名白巾蒙麵的忤作圍著燒得烏黑的屍身。一名軍銜寒微的廷尉戰戰兢兢的捧著托盤走近，不敢說話，隻是低頭站在一旁。他不太明白如許一個普淺顯通的失火案如何會轟動了禁軍的統帥，遠處圍了一堆人探長脖子，也是來觀瞻下唐第一名將風采的。

“是風虎的軍戶鐵牒，隻要淳國的煆紋魚鱗鐵纔是這個質地，淳國風虎對勁的風虎鋼鎧也是這類鐵打造的，”息衍點頭，“堂堂一個騎都尉，死的真不是處所。”

“不怕，拿出來，”息衍輕描淡寫地晃了晃煙桿。

息衍對廷尉揮了揮手：“你先下去。”

息衍對他擺了擺手，回身直視廷尉和忤作：“這些不要寫進宗卷裡去，派人細心的打掃四周，瞥見如許的鐵環都彙集起來送到我那邊去。屍身儘快燒了，不要留下任何東西。”

“你把死人的手拿過來乾甚麼？”息轅受不了那股焦臭。

“將軍……”

息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要多問，你傳我的令，立即加派人手，跟著剩下的兩隊風虎標兵，一有甚麼動靜馬上回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