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子 九[第1頁/共6頁]

“好！”簾子外響起了掌聲，“帝王之勇！”

比莫乾點頭：“我猜到了。直說吧，父親和下唐成心締盟，我們幾個兄弟中要出一報酬人質，目前北都城裡大家都在猜是誰去做這小我質。九王和三位將軍儘力保我不去，但是我也冇有實足的掌控。”

“甚麼人這麼大膽量？”

“冇了？”比莫乾猛地坐起，烈酒潑在胸口上。

文士緩緩點頭：“也不瞞大王子，天拓峽海麵上冇有一艘私船，就算是漁民，也都入軍籍，父子相傳，不交征稅賦，為國當差。如果不持行牒想偷度過海，動靜連夜就會被送到四周的軍機府衙。這還是四十年前風炎天子所下的《七海稅兵製》，風炎天子心機深遠，能夠想到數十年以後，真是豪傑。”

“洛先生如許的東6人，真冇有見過！”班紮烈對著文士豎起大拇指，“像我們蠻族的豪傑！”

帳篷外又有混亂的腳步聲傳來，此次不止一個，急倉促地令民氣驚膽戰。班紮烈一掀簾子，內裡跪著比莫乾帳下的一隊家奴。

文士忽地大笑：“來來，不要隻顧說。我親手燒的辣羊雜，對不對大王子口味？”

比莫乾感喟了一聲：“比莫乾不對洛先生扯謊，我曉得這件事，隻怕還冇有洛先生早。父親此次出動了大合薩南下，一點動靜都冇有流出，這時候再說挽回，已經太遲了。”

“和下唐的事情已經無可挽回？”

“你騎上快馬，去鐵由帳篷裡叫他也來喝酒吃肉，見見洛兄弟。”比莫乾對他說，“不要整天跟女人膩在一起。”

班紮烈愣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啊，南蠻的軍人，打完仗放一盞大秤，一邊稱著人頭，一邊稱著金銖。女人隻喜好最強的小夥子，村莊裡誰最英勇，最好的女人隨便挑。不過這又算甚麼呢？不過是匹夫的英勇，我朝立國的天子白胤，本來不過是一個卑賤的軍人，但是他隻用了十一年就同一了全部東6。火薔薇旗號所到的處所，仇敵都不敢接戰，灰溜溜地撤走，如許野火一樣的豪傑，想起來才叫民氣裡熱！”這麼說的時候，年青文士眼睛裡有種熾熱的神情。

“大王子等一等。”文士擺擺手，“二王子，王爺們和其他幾位王子有甚麼動靜？”

“東6人……”班紮烈想了想，不曉得如何說。

比莫乾想也不想，一掌擊在文士的掌心，一聲脆響。兩人的掌心都火辣辣地痛，他們對視一眼，同聲笑了起來。

文士撩起鐵由的袍子下襬，暴露兩條光腿來：“二王子真的是從被子裡起來前來報信的，你看看這褲子都來不及穿上，隻披了件袍子，不像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