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槍 十二[第2頁/共7頁]

“麵對大戰，臉紅是血勇，臉白是骨勇，臉青則是氣勇，”息將軍點頭，“幽隱是氣勇，氣勢勇毅，是可造之材。”

呂歸塵昂首看著天涯的雁，演武場裡的呼喝聲離他耳邊彷彿很遠。他不喜好這麼多黑壓壓的人，低頭看著這些人，感覺像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隻要這裡的天空還是跟北6一樣的，瓦藍瓦藍的，有紅色的雲，失群的大雁在天空穿過，就像是大草原上單獨騎馬奔馳的牧人，想到那裡去，就到那裡去，無拘無束。

“放開！”

國主點了點頭：“有將軍這麼說，我算是放心多了。”

蠻族少年卻不答覆，也不昂首，他死死的盯著那杆插在地上的戰槍，暴露戒懼的神采。

息將軍的眉梢微微一挑，笑了。名叫幽隱的少年也不過十三四歲，身形魁偉，體格也健旺，神采青冷。他每一步踏出都是尺半，悄悄的在演武場邊巡查，幾個也是東宮的伴讀少年跟在他附近，卻不敢貼上，低頭在一旁。幽隱的目光隻在場下的息轅身上，看也不看那些火伴一眼。

“是靜嶽之劍，可惜還少了一點變通，”息將軍搖了點頭。

喜帝八年，八月十五日。

“倒是有精力，”息將軍笑了笑，“但是他叔叔何時叫過他拿劍當大錘揮動的戰術呢？”

“讓我出來！”姬野暴躁的兜著馬匹在閘門前轉圈，“我就是要和蠻族比武的人。”

“真是冇教養的孩子，”國主皺著眉搖了點頭，“金帳國王爺的麵前，那麼不懂端方。”

“唉！”國主也可惜起來，息轅那一劍，再加幾分力道或許就能讓敵手的錐槍脫手。

“是。”

“兩短破一長，這也得近身啊。”

息將軍不再逗留，跟著內監下台拜見國主。國主還冇有命令，內監們已經機警的搬來了椅子，放在國主的位置旁，侍侯息將軍坐下。

他懷裡的槍指著天空，槍刃上變幻著慘痛的烏金色。

“世子，這場演武是特為你籌辦的，該看的還是要看，不要失了禮數。”叔父降落有力的聲音從中間傳來。

息將軍起家：“國主，都是真兵器，如果真的傷了人，傷了兩國的麵子，也驚嚇旁觀的朱紫。還是臣下去做個仲裁吧。”

“將軍謹慎，”一個兵士提示，“或許他在扯謊。”

“將軍的侄兒公然英勇，如何之前從未聽將軍提起？”國主讚歎，“將軍何不送他進東宮伴讀？將來跟從煜兒交戰，為你們息氏再添一員名將。可不能就此藏匿了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