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狹路相逢[第3頁/共6頁]

刀疤臉怕被馬蹄蹬到，今後退了兩三步，不敢再靠近。

濃眉大眼兩手一攤，苦笑道：“我一起上不是一向跟你在一塊兒嗎，你打仗過哪些人我便打仗過哪些人，我……”說到這裡，濃眉大漢驀地間想起剛纔那兩個地痞分開時，用心往他身上撞了一下，當時他還不覺得意，隻當兩人餘怒未消，現在想來，那兩個地痞甚是可疑。

那濃眉大漢一聲冷哼，作勢要上前，醜和尚卻將他攔在身後，嘻嘻一笑，從懷裡拿出幾個銅板塞到陸潛手裡，說道：“小兄弟，我們兩人初來貴地，不太懂端方，你要多多包涵。”

孫二狗！

陸潛腳底抹油的工夫極好，人又機警，七彎八拐地跑過幾條冷巷就將一群小地痞甩得不見人影，隻剩下一人仍緊跟不捨。

章猴兒道：“這是甚麼？是炊火嗎？”

這和尚二十來歲的年紀，臉頰狹長，滿臉黑子，額頭與下巴外凸，中間內凹，端的是其醜非常。

正籌算起家，身後俄然傳來一聲嬌喝：“小賊，你好大的膽量，敢偷本蜜斯的馬！”

醜和尚神采劇變，一把抓住濃眉大漢的手臂道：“快看看那幾樣東西還在不在？”他怕被人旁人聽到決計將聲音壓得極低，但倒是用焦心萬分的語氣低吼出來的。

西湖美景天下聞名，陸潛雖已在杭州城內呆了半年，但每天一日三餐都難覺得繼，更哪有甚麼閒情逸緻來逛西湖，此時他虎口出險，看到麵前碧綠的湖水不免一陣心曠神怡，便將統統事情都擱在腦後，拍了拍胯下的棗紅馬道：“馬兒馬兒，明天多虧了你小爺才保住了一對卵蛋，為了以示謝意，就讓你先帶我逛一圈西湖再宰了當晚餐。”

陸潛行到半途，感覺有幾分口渴，見湖水澄徹，因而將棗紅馬係在一棵大樹旁，本身上馬掬水喝了幾口，又洗了把臉。

棗紅馬固然拴在一根柱子上，但韁繩上打的倒是活結，陸潛順手一扯便解開了，他不敢半晌躊躇，立即翻身上馬。

濃眉大漢嘲笑一聲，攥緊了拳頭，不過卻被那和尚抓住了手臂。

章猴兒道：“幫主老邁真是妙手空空，阿誰醜和尚還想用幾塊銅板就打發我們，當我們兩個是乞丐嗎？”

他伸手摸了摸馬鬃，見馬鬃修剪劃一，也梳理得非常潔淨，又瞥見馬鞍做工精美，兩邊配以華麗的流蘇，像是女兒家用的東西，這時他模糊想起剛纔身後馬仆人的呼喊，像是一道女聲，隻是當時心急火燎，也聽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