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恩點解元（第二更）[第2頁/共5頁]

想到這裡寡月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捏握成拳。

微垂著頭，聲音淺淡：“你持我手書一份，恩點他為此次進士科軒城北路解元。”

語畢，蕭楨和桓青衣都驚住了。

顧九搖點頭，笑道：“就在方纔的時候樓下的街道上的人都在叫：‘靳南衣又是解元！’然後我就一骨碌的從座椅上爬起，然後差了紫砂下去問，成果都是反覆著‘靳南衣中體味元’，我當時就在想這小寡月如何一考就考了個解元，總歸是弟弟也是不輸於哥哥的，南衣如果曉得你也中體味元，必是歡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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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顧九的笑容刹時蕩然無存，眉頭微微皺起，柔聲問道，“如何不歡暢了？……”

卿泓慵懶的這才抬眼，淡淡道：“你爹已將此人今後次鄉試中除名。”

璃王卿泓又是意欲何為？

卿泓沉默了半晌，眼底閃過一絲遊移。

“解元，主子，還是解元！”

車輪轆轆，他的心中亦是各式糾結，除名後又遭恩點，這是貢院之事，鄉試之黑幕，便是官府的人也不會來告訴他“靳南衣”，如果無人授意決計傳出，這普通人又如何能這麼快就曉得？

蕭楨詫然，又看了眼卷子，“隻是以策論規戒江南的吏治，又言斥江南宦海冗員一事？”

衛簿微訝了一下，榜首的第一個還是——靳南衣！

是的，他巴望出人頭地，他鄉試此舉很有“矯飾”之嫌他知，南衣以往的文風，或者他以往慣用的文風都能夠讓他獲得好的名次，但是他需求的是“民氣”，不再是名次……

寡月愣了半晌，又去給顧九倒水，過了好久才道出實話，他不想瞞她：“我是被除了名，又被璃王恩點為‘解元’的。”

“聽裡軒城貢院那邊頭的人說，本來是給太傅除名的，正巧這不是璃王南下了，瞧見了他，恩點的解元啊！”

蕭楨與一旁負手而立的桓青衣同時一怔。

說完又拉著顧九往裡屋走，掩了門，同她坐下。

衛簿駕著梅花車行駛過軒城的城西集市，集市上會試的榜已放，衛簿將梅花車停靠在一旁，擠進人群中，上前尋覓自家公子的名字，抬首下認識的先望的榜首。

寡月至二樓後才發明一樓的喧華聲小了些。

他的大誌或者說野心，是在一次一次身陷絕境以後被人逼出來的，這統統都怨不得他，他要庇護貳心頭在乎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