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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沿著臉頰滑落下來,鄂老鬼的指尖抵在她的咽喉,他麵色猙獰陰狠,駱青離心中發緊,背後更是盜汗涔涔。
“鄂老鬼!”礪影鬼君冷眉壓眼,長刀出鞘,低喝道:“你敢動一下嚐嚐!”
這是她最不甘心的事,但實際倒是,她必須一次次地做出讓步,以調換生的機遇。
她涓滴不思疑,下一刻,這高階鬼族就能要了她的命。
阿狸小聲喚道:“駱駱,你如何了?”
光是想到這數萬年來困於方寸間的憋屈,鄂老鬼便忍耐不住心中肝火。
可駱青離受了傷,並且它也能感遭到,駱駱的情感不太好。
表情大起大落,幾近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駱青離不由深吸幾口氣,悄悄垂下眼眸。
礪影鬼君回以嘲笑,“你方纔又當真冇有受傷嗎?”
駱青離冇有理他,她隻是低頭看著本身腳尖。
鬼族最後是由怨念凝成,每隔百年的天幕之夜,是它們的狂歡之季,鬼族在此時氣力大漲,也能夠凝成實體,但鮮少有人修曉得,這個時候,也是它們的受難日。
本來被礪影鬼君設下的結界隔絕,鄂老鬼並未發覺,現在近間隔一看,才發明這小丫頭竟然是萬年難遇的天靈體。
鬼族仇視人修,鄂老鬼一樣如此,這個小丫頭眼下還隻要金丹,但毫不能給她任何生長的機遇,不然,誰曉得她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景曜尊者。
“你衝我生機有甚麼用?”罹燼迷惑道:“你這體質本來就敏感,現在又是在大陣中間,高階鬼族鬼修比比皆是,被它們盯上不是很普通?可起碼,現在這也是你的一張保命符了。”
脖子上的傷口還是流血不斷,駱青離抹了些藥膏,又吃了兩顆丹藥,纔算緩過來。
幽都於鬼族意義不凡,礪影鬼君信賴,鄂老鬼不成能不動心。
如許受製於人的景象,她一點都不陌生,回想起來,彷彿已經呈現過很多次了,她如許的弱,不敷以掌控本身的運氣,隻能由著彆人牽著鼻子走。
公然鄂老鬼眉頭一跳,吸血的行動也猛地一停,他看了看山巒之巔那片霓虹,血絲遍及的眼中有光芒湧動,但旋即又恥笑起來,“就憑她?一個強大的金丹?”
“嗬,這麼多年疇昔了,我幾乎都快忘了……”鋼刀般的指甲從駱青離額角緩緩劃開一道口兒,血珠子滾出來,披收回苦澀的氣味,鄂老鬼眼裡的紅血絲色彩更濃了,哼哼笑道:“我一向很獵奇,天靈體的氣血,會不會比其彆人修更加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