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手刃惡人[第1頁/共3頁]
剛纔還叫程竹娟放心,現在輪到他擔憂了。
黃夢梁來到江邊,脫下衣服褲子捆住一團,將它同承擔頂在腦袋上,漸漸涉進江中。江水冰冷透寒,黃夢梁卻一點冇感遭到,他轉頭望望程竹娟家的方向,那邊的天涯暴露一抹曙光,模糊能瞥見小院旁的竹林。
黃夢梁固然另有些慌亂,但也不礙他思惟了。他敏捷地想了想,得先把屍身藏起來,打掃院子,消弭殺人的陳跡。
程竹娟見夢梁哥殺了人,早就驚呆了,木雞似的在那聳峙不能轉動。
程竹娟躺在黃夢梁懷內,仍然心不足悸。黃夢梁安撫她冇事了,一場子大雨下來,甚麼陳跡都沖走了,固然放心。
事情一想透,黃夢梁感到費事大了。這時,反到是程竹娟顯得很平靜。有些事不成理喻,女人普通都怯懦脆弱,但一旦趕上大事時,她們卻比男人更固執。程竹娟瞧著黃夢梁,俄然斷交地說:“夢梁哥,明天一早你就分開家,到外邊去闖,過個一年半載再返來!”
程竹娟已是嚇得冇了主張,黃夢梁就叮嚀她在小院門口望風,看有冇有人來。他本身則在屋裡翻出條麻袋來,將屍身塞出來,臨時藏在屋旁的竹林,又用柴灰吸乾了一地的血漬,很快把院壩清理潔淨。這黃夢梁手腳敏捷,膽兒也壯,藏屍滅跡竟然一點不怵,都是那大染缸監獄給練習出來的。
殺了程竹娟伯父,黃夢梁也悚然復甦,方悟本身砍掉的不是巨鼠腦袋,而是人的頭。但他是男人,闖過了凶惡的地坑,特彆在監獄裡蹲了七八月,聽熟了犯人關於殺人越貨的很多故事,也就不會再像之前逢大事就冇了主張,他已經不是疇昔的莽撞少年。
這一回,二人已冇了陌生感,再則又都將對方當作了本身的夫與妻,自是滿身心投入。壓胸交股,貼麵摟頭,姿搖身動,一夜極儘纏綿,說不完的情話,道不儘的恩愛……直到拂曉雞叫。
他定定神,壯壯膽,聲色俱厲地說:“公然我冇看走眼,你這騷妮子在家偷人養漢,難怪不肯嫁人――走,你這不要臉的東西,跟我去見族長!”
程竹娟倚靠在小院門邊,冷靜無聲;那隻黑狗伏在她的腳下,口中也在“嗚嗚”哀咽。她目送著黃夢梁走進了暗中,眼睛內飽含著淚水,內心在大聲呼喊:夢梁哥,早點返來!我等你……
程竹娟下了決計,內心反冇了承擔。她抱住黃夢梁一陣狂親亂吻,頭拱臉貼,主動褪下夢梁哥的衣服,全然冇有昨晚初夜的羞怯。她要在夢梁哥分開前,再與他好好親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