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海外棄民[第2頁/共6頁]

“嗯，我們會裡好幾個都比我強，隻是比較丟臉到罷了。”張萬軍顧忌楊勝傑的麵子，話說得隱晦。他攤開手，不知甚麼時候摘了幾顆蠶豆在掌心：“來幾顆？”

“曉君哥，我們在這裡住了很多日子了，總不能老這麼呆下去吧？”

“嗯。”

“嗯……可惜啊。”老柯想了想，感喟道，“那麼好的將軍。就這麼藏匿在異國他鄉了。”

“徒弟說，我冇有城府，真正的俠客之間，是用腦筋較量的。”

“誰啊？！這大朝晨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小學徒一萬個不甘心腸披衣出來。

“好工夫！”楊勝傑拍動手靠疇昔。

“走吧。桂芸還在家裡等著呢。走得久了。好害她擔憂了。”

“好好好，你覺得我怕你啊。”鄧天保悄悄捏了她的麵龐，“我們就華侈一把。”

“那如何比？”

張萬軍如有所思地看了老柯一眼，這時門簾俄然被人掀起。風陡地灌出去，大師都是一顫抖。洪七爺邁步進屋，把兩隻手攤到火前烤熱。

“瞧清楚了？”於揚水昂首問。

屋子裡的熱氣蒸得楊勝傑滿臉通紅，他的兩隻眼睛望著天上的群星，笑容裡儘是神馳。

白白的一層炭灰被撥拉開，暴露燒得正旺的炭火。楊勝傑靠他們坐著，時不時拿火鉗撥弄一下。彆人機警，呆了這些日子，對甚麼時候該說話已經拿捏得有七八分準頭了。碎細的炭灰飄起來，偶有一兩點粘在他們的頭髮上。他們的頭髮都已用石榴汁染成了玄色，再配上中土官話的口音，真是難以辯白了。

比及他們返來的時候，已然是傍晚了。

他們這些人，這一次是為了給海盜們采辦給養，纔打扮成販子的模樣，乘了船前來懷恩港。

大師當即上馬，隻楊勝傑還愣愣地搞不清楚狀況。張萬軍驅馬過來，拿馬鞭戳了戳他的腰：“日本那邊兒開打，我們老邁當然歡暢，可走了日本人，官兵又來到了琉球，這幫人練的是西洋兵法，又有蒸汽兵輪和大炮洋槍，比以往的官軍短長很多。這裡的商旅一多數有邏騎跟著，我們這一起上都冇擺脫得了，看來是耗上了，以是老柯才裝病。”

張萬軍披衣起床，從碗櫃裡拿出幾碟私藏的花生瓜子之類，兩人坐在鋪了火龍的炕上對飲。

“哦。”楊勝傑恍然大悟，“本來洪大哥說的‘走了’，是官軍的標兵們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