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風雨曆程[第1頁/共3頁]
“著書立說的事不是不能做,隻是要看寫給誰看。”林義哲感喟著迴應道。
“這便是我最佩服你的處所,遍觀大乾國,能想出如此主張者,除你林鯤宇,還真冇有第二小我。”丁雨生歎道,“我也曾苦思冥想,如何破得了此‘夷夏之變’之局,老是不得方法,直到讀了鯤宇之文,方纔頓悟。鯤宇之才,吾不及也!”
顯鳳十一年三月,丁雨生調吉安府邑廬陵,到任不到10日,長毛亂軍忠王李以文率部往吉安而來,兵鋒所指,銳不成擋。丁雨生與吉安府知府曾詠棄城而逃。三月十一日,長毛亂軍兵不血刃,占據吉安、廬陵。三月十四日,長毛亂軍主力打擊峽江,吉安、廬陵兵力空虛,曾詠、丁雨生糾兵乘虛而入,收回吉安、廬陵。不久,朝廷免除丁雨生廬陵縣令,削職為民。
“郭筠仙是‘漢奸’,我又何嘗不是‘鬼奴’?”丁雨生的笑聲裡透著深深的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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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生明白,林義哲寫的這些書,比如贈給李紹泉的《本國師船圖表》,會讓李紹泉這等傾慕洋務的人如獲珍寶,但如果說是寫給天下統統的讀書人的話……
顯鳳八年春,丁雨生以得救潮州有功,由惠潮嘉兵備道李璋煜薦舉,任廣東瓊州府儒學訓導,次年十月擢拔為江西萬安縣令,踏上了官吏生涯。丁雨生到任萬安後,見“流民比人眾,關吏校官尊”,經濟冷落,社會混亂,即剋意興革。起首,他鼎新衙門辦事軌製,差役辦差,一概由官給盤川,不得向百姓訛詐分文。接著,他行文打消處所鄉紳惡霸私設的關卡,凡不遵者,從嚴查處。其三,他敏捷清理積案,安定冤獄。“初期呈詞及百紙,3、四期僅4、五十紙,匝月後,2、三十紙罷了。”時載丁雨生“每當夜闌秉燭,案牘高可隱人,靡不親身考覈。每閱至百姓枉屈不伸,或受差虐待,輒欷欷慨氣,淒然淚下,或見勤政愛民之事,則呼幕僚共賞。”丁雨生還捐俸興建雲興書院,努力培養本地人才。書院建成後,丁雨生題楹聯雲:“何嘗飽聽灘聲,帳此彆倉促,筆底波瀾誰健起;安得便瞻廈庇,覺餘懷耿耿,麵前桃李幾成蔭。”如此不到半年,萬安縣官司大減,民氣以蘇,讀書之風漸長。丁雨生亦由此深受萬安公眾推許,當其調離萬安時,“奉香擁送者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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