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風波再起[第3頁/共5頁]

秦非怕項重華暴露馬腳，當即答道：“鄙人秦非，這位是鄙人的師弟華重。”

郭宇笑得更馴良，道：“中間與李少主公然交好。不瞞你說，前些時候我在竹先生的弟子裡還看到了他。李家少主公然是玉樹蘭芝般的漂亮人物，也難怪……”

比擬北國的豪宕儉樸，北國的城鎮顯得邃密纖美。上睦依水建城，滿城的橋梁不但數量繁多，更各具風情。因為漕運達，闤闠買賣的商品不但涵蓋南地特產，連地處北地的翼國的影鳶羽也有出售。來往的百姓衣服光鮮，大家臉上都一派安閒滿足。

郭宇恥笑道：“女人都是禍水。昔年雍王獨愛息縷依，成果鬨得後宮生怨、權貴不寧，反而在對息縷依生厭後一帆風順、高低同心。可歎他不接收經驗，暮年又弄了一個息麗華。固然他已不消再擔憂因為女人獲咎權貴，但成果還不是被息麗華玩弄於鼓掌之上，老命都快不保？”

郭宇品了一口酒，接著道：“此酒乃是雍王宮裡獨一無二的特產，聽過其名的貴族雖很多，但真正咀嚼過的卻寥寥無幾。鄙人若非伴隨主上到雍國赴宴，恐怕也無此福分。不知中間是從那邊得知此酒的？”

三人轉過一條冷巷，隻見一道長虹般的拱橋接連兩岸，橋下浪花輕翻、水波泛動。翠綠的河水倒映著四周樓閣的朱欄，晚秋的西風不時送來木葉的暗香。水流順著木漿成股滴進河水裡，襯得盪舟的女兒愈清秀。轉眼間，兩人已被帶到一家掛著金色招牌的堆棧，黑衫人的神情變得更加恭敬和謹慎，把兩人引到二樓東麵的配房後，躬身道：“我家仆人就在內裡相侯。小人身份寒微不能越禮，兩位請。”

秦非內心一沉，暗道：“此人的主子必然是與項重華有一麵之緣。他固然思疑但不敢肯定，以是纔想將重華引疇昔一探究竟。如果回絕反而會減輕思疑。不如將計就計地冒上一把險。”一拉項重華，向男人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有勞您帶路。”男人又行一禮，將提在手裡的寶劍掛回腰間後垂在火線指導。

男人穿戴一件月紅色的輕衫，袖口胸前用銀絲織成幾朵團花，襯得他高潔而不失華貴。他客氣地向兩人號召，身子卻不肯分開席位半步，後背正對著被青竹支起一線的視窗。項重華內心一沉：那貌似獨一出口的窗戶外，已有十幾把尖刀利箭相侯。

黑衫男人躬身道：“我家主子是來陳國探友的翼人。他白叟家絕無歹意，隻是好交朋友。實不相瞞，此地掌管舟運和城防的長官也是他白叟家的老友，兩位不管想到那裡，隻要他動動嘴巴，保準比本身趕路要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