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曲終紅顏歿[第2頁/共3頁]

項重華緩緩閉目，道：“若此後再碰到次仁次旦，我會饒他們一次。”

她們的手緊緊牽在一起，第一次的，那樣密切那樣友愛，好像一對姊妹，也像一對母女。走到項重華身邊時，阿彩行了一個禮後徑直走到了阿卓的麵前，杜若則站在他的身後。

項重華和秦非也不由呆住了，卻不是為兩人的到來。

他不會認不出的，那是她的聲音。

阿卓呼嘯道：“你們覺得我就真的冇體例了嗎？”一把抓住阿彩的手腕罵道：“賤人！叛徒！你既然這麼想我死，我就拉你一起去死！”目睹便衝要向身邊的蠟燭。

阿彩打斷他道：“盛開在毒液裡的蓮花即便再美，也是受人謾罵的不祥之物。或許我們的族人會獲得餬口改良，但建立在彆人生命血與屈辱上的幸運就是真的幸運嗎？並且，你又如何能肯定阿誰女人必然會兌現信譽呢？一個叛變丈夫、視性命為草芥的婦人又如何會對我們這些所謂的蠻夷仁慈？”

阿彩的嘴角終究揚起一絲笑意，心對勁足地閉上了雙眼。

阿卓已經說不出話來，但目中的恨意卻已被濃濃的傷悲和憐惜代替。阿彩在杜若的幫忙下挪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哽咽道：“阿哥，你放心，我已經讓人給次仁他們報信，他們應當已經逃脫了。”

屋外俄然傳來女子的感喟，感喟很輕，如同飽含苦衷，卻也似大徹大悟。

阿卓怒道：“放屁！你知不曉得，若不是你，我們的族人……”

杜若衝上前去，把她緊緊抱在懷中不竭抽泣。

杜若哭嚷道：“我就要恨！看著其他女人在阿爹身邊我總有一天要氣死！你要想我不恨就不要死啊！”

阿彩的口中目中也湧出大量的毒血，她眼望著高高在上的項重華，目中寫滿了要求。

阿彩仍然在淺笑，笑容卻比抽泣還哀傷，她的胸口在微小地起伏，氣若遊絲。

阿卓看著阿彩，聲音已經在顫抖，道：“你，你也被他們抓住了？”

阿彩抬起手悄悄撫摩著她光亮的麵孔，道：“冇乾係，今後，不要再恨彆人就好了。特彆是你阿爹。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可惜我卻不是他眼中最好的女人。阿若，我冇有資格怪你，因為我也一向在妒忌你的阿媽。他想了她一輩子，也唸了她一輩子。即使他有四個女人，但在他眼裡每一小我都隻是你阿媽的一個剪影。他為了她乃至甘心放棄本身的胡想，甘心在這玉龍穀裡陪她一輩子。”

項重華隻需一抬手便可製住他，他卻出奇的冇有脫手，臉上寫滿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