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情非得已[第1頁/共4頁]
秦非驚詫道:“你說甚麼?你把他如何樣了?”
紛雜的馬蹄踏破了麋集的雨聲,清一色的黑馬簇擁著一匹白駒擁來。白駒上的少年罩著一身青色的蓑衣格外奪目。稠密的雨絲堆積成股,順著鬥笠的邊沿汩汩流下,好像一道低垂的簾幕。霜月和他就隔著這層昏黃。劉羲謙一提韁繩,排眾而出,奔向立在崖邊的那一彎明月。霜月奇特的氣味淡淡飄散在雨中,寵辱不驚。
風聲、水聲、雷聲交叉成籠天罩地的吼怒,雜遝的馬蹄聲從其間升起,愈來愈清楚。
霜月笑道:“你的兩個哥哥又何嘗未曾是強大一時,現在又落得個甚麼了局?就憑你的本事,還苛求坐穩寶座多久?”
劉羲謙臉上現出絕望的神采,頓了一頓道:“也好。那樣的人毀了倒費心。”摸索著上前一步,柔聲道:“雨下得大,快隨本君回宮吧。”
秦非內心不由一酸,道:“她定然是看到了來接我們的船,才把你扔下去的。”俄然道:“吳兄去了那裡?”
秦非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光芒,勉強壓下翻滾的思路冷冷道:“你要殺我易如反掌,何必冒著淒風冷雨向我揭示你的攻心術?不過奉告我吧,彆的一件事情是甚麼?”
霜月嘲笑道:“至心?有哪個男人會讓敬愛的女子遊走在刀口劍尖,還被彆的男人藏在密室裡數月之久?你頂多是至心妄圖我的美色。何況,我可不想陪著你被人從雲端拉下地底,受儘屈辱。”
劉羲謙咬牙道:“莫非,你對我一點豪情都冇有嗎?”
霜月兀自對著空濛的雨霧怒江,似是喃喃自語道:“狡兔死,狐狗烹。高鳥儘,良弓藏。”
劉羲謙皺眉道:“你說甚麼傻話?”扭頭四周環顧了一圈,又道:“秦非呢?你,該不會真殺了他吧?”
秦非冷冷道:“固然有些遲,但非也多多極少猜想到了。”
白光一亮,劉羲謙一聲驚叫,白駒人立而起,險險才控住。扭頭一看,身側便是萬丈的絕壁,崖下則是滾滾不息的江水。身後數十名侍衛怒喝一聲,紛繁拔劍,被劉羲謙喝住,各自忿忿不已。劉羲謙跳上馬背,卻冇敢上前,隻是提聲叫道:“霜月,你這是乾甚麼?”
霜月垂下頭,淡淡道:“猜得一點不錯。與霜月有殺父之仇的是尤偉德。他當時覬覦我母親的美色,便讒諂父親害我們百口被滅,而母親也為保明淨投井他殺。我起先想過要刺殺他,但均被吳不為禁止,再想脫手時無法他已經周到防備,以是隻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