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又見秦柔[第2頁/共6頁]

她實在太倦怠，倦怠得就像是一隻經曆過風雨的野花。燈光冷僻清地照著她的藍衫，項重華這才現她的藍衫上竟然濺著星星點點的血。

灑滿繁星的夜空低垂在空曠的地盤上，樹枝支起一團篝火，火上架著一隻巨大的虎腿，火堆裡則烤著一團包裹著泥土的鬆雞。

秦柔點頭道：“他已經死了。明天我去街上為你探聽動靜時，剛巧在城裡的一個偏僻處看到他的屍身。固然是在臭水溝裡，但還是能夠聞見淡淡的梅花香，可見他是中了婢女丸的劇毒。”

秦柔訝然道：“還要剝開洗嗎？”

項重華俄然想起了小檀和梅美人死前身上的婢女，問道：“婢女丸是甚麼東西？中毒的人莫非都會散出梅花的香味不成？”

項重華捂著嘴，兩眼淚嘩嘩隧道：“冇事，就是撞到牙了。彷彿，有點出血。”

項重華一麵心忖“有多少膽量也不敢讓你單獨做吃的”，一麵喘著氣道：“冇乾係，躺了這麼多天也該出來逛逛。何況，打獵的是你，我隻是在這裡等罷了。鬆雞應當好了，把泥土剝開便能夠吃。”

項重華冷冷道：“那也不錯。恰好讓我一劍宰了阿誰賤人。”

秦柔鎮靜地掰動手指道：“有枸杞、山參、大棗、虎骨、虎心、虎肝、虎腎另有虎腸。”

他驀地睜眼，才現本身睡在一張竹床上，淒冷的月光透過木窗的裂縫淡淡地灑在棉被上。昏燈如豆，燈下正趴著一個藍衣女子，軟軟的長披垂在肩上，看不清長相卻有種讓人放心的暖和。項重華剛想要伸謝，卻現本身的嗓子乾渴欲裂，想要開口要水，卻又不美意義吵醒這拯救仇人。

秦柔左胳膊上挎著一個竹籃回到了屋子裡。她一麵悄悄吹散雙手捧著的托盤上的白氣，一麵用腳關好房門，徑直坐在他的身邊就要喂他喝藥，

秦柔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來，道：“她，她已到達薑國，被薑王封為息夫人。”

秦柔笑道：“放心，你的劍我藏得好好的。我也不是你仇家的細作。乖乖等著我吧！”

一聲震驚自腳下傳來，又一個熟諳的軀體在項重華麵前倒下，背上插著本來射向他的利箭。他咬著牙，牙齦已出血。血是熱的，卻比冷水還讓人復甦。

晦明難辨的火線，越來越暗的火線，俄然呈現了藍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