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今夕何夕,君已殊途[第1頁/共4頁]
項重華也愣在了原地。他從未想到此時現在瞥見的竟然是她。
可現在,這張臉已被驚得慘白,眼睛也充滿了震驚和發急。
他抱著她無目標地行走在陽光裡,低頭在她耳邊和順地回想著他們幼年時的點滴。她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不時出咯咯的笑聲。光彩流轉在她溫婉的表麵上,彷彿撫平了統統的愁苦和滄桑。
第二天。
但是,更加令人擔憂的,還並不是僅僅如此。項重華自從獲得這個虞夫人以後,便不再寵幸其他的愛妾,整日恨不得不分開她的行宮。而攬獨寵於一身的虞夫人又肚子不爭氣,幾年以來毫無所出,從未給項重華生下過一子一女。項重華已經年過四十,膝下卻隻要項思一個女兒。若哪一日山陵崩,大雍又該由誰來擔當?
她反握著他的手,道:“你我初識時,我不知你有息雅,在薑國時你挑選了我,結婚之日你心無邪念地惦記取我的安危,此時你終究承認你愛上我。我不求能始終獨占你,平生當中有這四次便很滿足。”
滿盈在水中的人影就像是夜裡的幽靈,卻也綽約如同風中的仙子。
輕羅後的人影若隱若現,也不知是人在霧中,還是在夢裡?
項重華緩緩走出倚梅園,闊步穿過依河遍植的梧桐樹。
項重華卻彷彿涓滴不介懷,仍然隻寵幸虞夫人,對於其他的女人,連看,都底子不會去看一眼。人生苦短,他隻覺不敷添補心中被思念和遺憾灼燒出的饑渴和浮泛,又那裡有工夫來考慮所謂的子嗣和將來?
她癡癡地望著他,道:“重華,你可曉得我平生最高興的時候是何時嗎?”
即便被她殺死,他也總算能夠去了她在的處所。即便她恨他,也冇有乾係。
這股氣味,實在是太熟諳。而阿誰身影,更是像極了一小我。
夜幕四合,華燈初上。
秦柔仍然在淺笑,悲喜莫辨。
她驀地一驚,回過甚來,暴露一張斑斕的臉,一雙新月般的眼睛。
輕羅如同一層淡淡的霧般緩緩罩下,
項重華癡癡地看動手中的細細的一條翻了黃的絲帛,那本是當年在清風鎮時,慈有為她的命格下的批語。
項重華眼睛一濕,哽嚥著道:“此次如果不是你,民氣我是休想收回了。這些年你不問世事,卻經心全意為我體貼臣屬,關愛兵卒,我的民氣,有一半是屬於你的。你纔是最殷勤的。”
這個具有著秦柔的麵龐和息雅身姿的女子,無疑是對連受打擊的項重華的最好的安慰,讓他不至於再放浪形骸,以酒色麻痹和傷害本身。但他對她實在是太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