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頁/共4頁]
司馬嶸不便照實說,便再次將陸子修拖出來當藉口:“部屬曾陪陸公子前去赴宴,當時的確覺得他放浪形骸,可厥後部屬不把穩窺見彆人後的模樣,臉上並無半絲醉意,瞧著倒像是心機極深的。”
“唉!罷了罷了。”王述之長歎一聲,重新躺下去,“那我少暈兩日,徹夜便轉醒罷。”
“部屬拙手拙腳,不如去將亭台樓閣叫過來。”
司馬嶸點點頭,垂眸思考半晌,問道:“那這三個月,丞相有何籌算?”
司馬嶸抬高嗓音:“部屬卻感覺,永康王是裝的。”
永康王與當明天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有些動靜外人不知,太後倒是心中稀有的,司馬嶸記事早,記性也好,年幼時被太後抱在膝頭,偶然間聽來的一些話至今都記得,比方說這永康王暮年是故意爭皇位的,爭不過便開端裝瘋賣傻以求自保。
司馬嶸無法地輕歎一聲,重新在榻旁坐下:“丞相說的是。”
王述之心底大喊遺憾,麵上卻笑得彷彿春暖花開,將聖旨接下後,低聲問道:“皇上命我在家安息,那尚書檯……”
王述之一愣,隨即蹙起眉,搖了點頭:“永康王放浪形骸,每日醉生夢死,除了美酒便是才子,我拉攏他怕是冇甚麼好處。”
佟公公笑了笑,再宣第二道旨:聽聞丞相不但勞累成疾,還傳染風寒,皇上甚是憂愁,遂命丞相府馬上補葺漏風的屋舍,不得有誤。
“嗯?”王述之側眸朝他看過來。
“更何況,大司馬在荊州守著,皇上必會投鼠忌器。”司馬嶸朝他看了一眼,“丞相稱初禁止大司馬北伐,現在便派上用處了,部屬甚是佩服。”
司馬嶸抽了抽手,未抽得開,無法道:“部屬但憑叮嚀。”
王述之低著頭蹙眉聽完,又抬眼看他,笑意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你跟著陸公子,倒是長了很多見地。永康縣離會稽不遠,倒是能夠一訪。”
佟公公走進閣房,見王述之裝模作樣地翻開簾子,正欲下榻相迎,倉猝上前將他扶住:“皇上有交代,丞相大病初癒,切莫亂動,坐著接旨便可。”
司馬嶸瞧著他那做戲做得樂在此中的模樣,嘴角抽了抽。
司馬嶸好氣又好笑:“丞相昏倒不醒,部屬卻操琴奏曲,這要傳出去怕是更不得了。”
司馬嶸撿起滾落在地的聖旨,替他放在案幾上:“不過是暫代,既為暫代,便總有償還之時。丞相併無錯誤,這錄尚書事的實權如何都落不到旁人手中,待丞相三個月後回朝,皇上不交還也得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