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1頁/共4頁]

司馬嶸搖了點頭：“這點傷，不要緊。”

司馬嶸此時顧不得掙紮，脫力地靠在他身上，手中緊緊握著那隻笛子。

“丞相也不知。”

夏知章一聽，後背再次緊繃，戰戰兢兢道：“已經著人徹查了，必會給丞相一個交代！隻是……晏清公子亦是姓王，他但是丞相嫡親？”

“是。”裴亮聽他語氣平平，卻知他這是動了怒，不由朝司馬嶸看了一眼，想著這躺在榻上的人一時半刻怕是醒不過來，丞相必然不會給夏知章好神采，便出去回了話。

王述之正巧低頭，見他手指一鬆，握住的笛子掉在地上，愣了一下，心口忽地漲起潮流，忙將他打橫抱起，深深看了他一眼，叮嚀道：“將笛子撿起來，派人速去前麵尋醫館。”

王述之心絃一鬆，閉了閉眼，點點頭：“嗯，你們都出去罷。”

夏知章一聽悄悄鬆了口氣，“那就好”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又生生止住。

刺客已有一人被殺，彆的一人在水中與保護持續纏鬥。

“是。”裴亮應了一聲，分開冇多久又返來，道，“夏太守已經命人去查，不過眼下他仍在外頭，說要劈麵請罪。”

司馬嶸見那保護凍得直顫抖，轉向王述之，吃力道：“我們也入水，將船翻疇昔，或許還能一用。”

王述之眸底驟冷，目光從司馬嶸臉上移開，坐直身子沉默半晌，問道：“他如何尋過來的？”

“目前來看，不是。”

“撬開他的嘴，審不出來就剁他手足、割他雙耳。”

裴亮斜了他一眼，嘲笑：“晏清公子受了傷，怕是比丞相受傷的結果更加嚴峻，夏大人該歸去好好徹查纔是。”

船身越沉越快，王述之將船伕踹入湖中，又回身將案幾等一應雜物十足踹下去，再抬眼才發覺睫毛上掛滿雪珠，忙低頭看向司馬嶸，摟在他後背的手感遭到一片濕熱，心頭前所未有的慌亂，剛想說話，耳中接連傳來落水聲，一抬眼發覺船頭隻剩下一名保護。

船向西行，岸邊的弓箭手也跟著往西邊追疇昔，幸虧繞著湖比不得他們在水上來得快，隻是這船有了裂縫，堵是堵不住的，畢竟冇能支撐到岸邊，在離岸數丈遠處完整淹冇。

裴亮等人靠近後，剩下那名刺客已被縛停止腳，奄奄一息，王述之則帶著司馬嶸分開即將沉底的劃子，扶著他在另一隻船內坐定，嚴峻地檢察他傷勢。

剩下的保護轉頭見船艙裡進了大半的水，倉猝奔過來檢察，敏捷脫下身上的衣裳去堵滲水處，接著跳入水中，扒在船舷上往外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