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看望[第2頁/共3頁]

正院外，大隊派守的軍士單膝跪行軍禮，將守得如鐵桶般的院子放開了通道。

不及兩邊見禮，魏成已深深看著魏康，一字一頓道：“二弟，她是我們的母親。”

想著魏康身上縱橫交叉的傷痕，再看他立在似血殘陽下的身影，孔顏不知為何感到一種莫名的孤寂，讓她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隻立在門口默名譽著魏康。

陳氏卻還是神遊天外，望著床頂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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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在現在風涼了，心下卻遲疑了起來。

進了正院中堂，魏康寬袖一拂，行動淩然利落，士之二尺二寸的天青色軟緞衣袂帶出烈然一聲。

孔顏定了放心神，目光從白綾移開，隨眾走入稍屋內間，卻再是難以矜持地當下愣住。

魏康從西方的天涯斂下目光，神采安靜道：“我曉得。”說罷拂袖回身，向中堂歸去。

隻見陳氏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眼睛入迷的望著床頂。她的人比起半月前真的老了很多，當初不過染了些許鬢霜的髮絲，此時已經斑白了半邊，人更是瘦得短長，顴骨高高凸起，全然不見昔日的風采，印象中雍容傲氣的節度使夫人，已然不是麵前這位描述乾枯的老嫗。

正難以瞭解之時，隻見本一動不動的陳氏俄然側首，目光充滿恨意地從魏成和魏康臉上劃過，然後倒是詭異一笑，在眾報酬之一怔的工夫，她猛地高舉手腕，向喉嚨重重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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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路的二房院子，一起到中路的正院，魏康的神采一向暗沉得像被上空掠影矇住了。

孔顏亦是點頭，魏康身為節度使能夠不長輩幼，她身為弟婦卻不得不敬候長輩，如是，等兩名軍士抬了魏成的輪椅進中堂，再由下人接辦推向西次間，她才攜了付氏一起雙雙隨後而入。

“不好！母親手中無益器！”魏成驚怒道。

天已向晚，魏府上空的雲彩有一大半映成絳色。偶有歸巢的鳥雀，三三兩兩重新上飛疇昔，揹著天光，掠過一道浮工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