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霧氣[第2頁/共5頁]

伍子美點頭，“這是天然。到山頂耗時耗力，怕要入夜。且上麵冰冷，無房屋人家，無處過夜。”

山路蜿蜒盤曲，有的處所僅能容下一人通過。伍子嬌本與偃珺遲結伴行在謝胤以後，薑宸、衛彧、伍子美之前，碰到狹路隻得一個一個連續而行，伍子嬌垂垂掉隊，與伍子美前後緩行。薑宸繞到了偃珺遲火線，衛彧在她前麵。至狹小陡坡處，兩小我一個要在火線牽她，一個在前麵蹲下身要揹她。謝胤轉頭見此景象，趕快跑過來，擠到薑宸身前去拉偃珺遲。偃珺遲翻開他的手，也不怕臟，爬了上去。

“不知。”偃珺遲道。

“如此？該如何辦？”伍子嬌急了。

偃珺遲撇撇嘴，“二哥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偃珺遲刹時明白過來，蹙眉道：“我怎會隨身照顧那東西？”

謝弘自正陽宮出來，天氣已晚。腦海中還是這一日的畫麵。他望瞭望模糊的宮燈，躊躇半晌，朝本身的承華殿而去。

第二日，衛姒要登高，世人無貳言，備了吃的穿的，快馬到驚雲山下，再上馬徒步而行。

不過，她卻贏過他。那是五年前的暮秋，她才學棋之時。她盤盤輸，放言不贏一盤便不睡覺。子時過了，醜時也過了，她撐著眼皮子，嚷著還要下。謝弘冇法，讓她贏了一盤。而她卻受寒了數日。此事，外人不得而知。

伍子嬌放下心來，見大師都停了馬拿好衣裳等物籌辦登山，她也拿了件大氅跳上馬。

非此即彼，這便是隨了她的意挑選麼？偃珺遲心中嗤笑。不過，她是不會同謝胤置氣的。她換了另一個話題，兩人談笑間回到了宮中。

偃珺遲道：“快走吧，隻怕他們已走出老遠了。”

伍子美常與謝弘在一處，想必伍子嬌都是從其兄那邊得知謝弘的愛好的。新豐酒，偃珺遲也是愛喝的。偃珺遲想起謝弘在楚都下棋贏了薑宸，在關山驛館與邱王之女桓研下棋，總讓桓研卻仍盤盤取勝之事。彷彿他果然是天下無敵手了。

謝胤“咦”了一聲，側偏著頭看她，“珺兒，你的語氣不對。”

偃珺遲卻平視火線，淡淡道：“有何不對？你小小年紀曉得甚麼？”

安息半晌後，一行人再往上。

謝胤說不出她那裡不對，但總覺著她與昔日有些分歧。不過，怎又拿他年紀說事？他道：“我一早便說過，衛彧與薑宸皆不成。我怎不知了？不過，父皇之意是你若中意他二人之一，便準了其求娶。你又豈是冇法全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