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戚帥[第1頁/共3頁]

看陳沐放下望遠鏡，戚繼光笑道：“如龍說你和戚某年青時很像；俞帥來信言你行軍兵戈以力破巧，行船火具一概不消，大艦多布狼機，隻轟疇昔便殺儘倭寇；譚帥則說你造器頗精，火器一概棄之不消，隻使鳥銃、火炮。”

戚繼光點頭，說話彷彿出人料想地順利，乾脆把望遠鏡遞給陳沐，指著北邊說道：“這個是你做的，兵部仿造後配給北疆將校，非常有效，常能料敵於先——那邊是瓦剌，你看到星火點點，就是蒙前人在邊疆的屋舍。”

“戚帥言重了，造炮送炮至北疆保護邊疆，本就是鄙人應做之事。”陳沐看著戚繼光有些入迷，在其迷惑中半晌回過神來，拱手施禮，道：“哪怕隻為能來見見戚帥，於下將而言，也是值得的。”

“本日戚某軍務在身，不成久陪，明日設席請你大飲一場，再調校火炮。”戚繼光說著與陳沐一同坐下，道：“如火炮合用，此後還需將軍傳信南洋衛，多運炮火，以備薊遼之用。”

望京樓的山風在夜裡吹，三百餘丈的高山足矣將周邊統統儘收眼底，四週一片暗中，唯有南麵萬家燈火映照出遠處昏黃的紅，雖望不透辟，卻彆有美感。

陳沐說著，戚繼光重視到，陳沐腰間也插有兩支手銃，武將冇有對武具不喜好的，特彆是深知火器機能的戚繼光，他打量手銃半晌，拿起藥筒向內裝藥，行動乃至比陳沐還要諳練幾分，陳沐忙道：“戚帥不急，另有這個！”

陳沐聽明白了，這是先拉乾係再辦閒事，而陳沐則喜幸虧閒事中拉乾係，因為事情他能做好，並且做得很好，抱拳道：“戚帥軍務繁忙，下將豈能輕重不分，俊雄！”

“此銃，似與廣東獻京師輪銃異曲同工？”

“哦？”

陳沐直至黑夜才攀上望京樓，他覺得戚繼光這個立下無數功勞的將官會在夜裡獨坐望京樓，俯瞰他修起的長城，瞭望京師，飲一碗酒，抒發高寒的孤單。

等隆俊雄再把胸甲端來，上麵僅留下三分凹痕。

戚繼光這些年見地過的東西多了，見過送金銀的俗人，也見過送美婢、送刀劍的妙人，還未曾見到像陳沐如許哐哐兩個木匣一放，說裡頭兩杆銃的。

還好天不負苦心人，成日練習弓馬，還是有回報的。

陳沐開口，一旁侍立的隆俊雄帶家兵奉上兩隻大小木匣，擺在戚繼光麵前，陳沐起家抱拳道：“戚帥不必多慮，內裡非金非銀，不過兩隻手銃一副襯甲，亦為南洋衛所造。”

說的陳沐都不美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