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頁/共4頁]

“我……我又冇說甚麼。二娃不謹慎把小虎手弄傷是他不對，不過一個木偶嘛，小虎給他瞧瞧不就得了。”

“我們歸去！”朱大娘用心大聲道，“你在家好好想想娘和你說的話。”

“如何死的？不是淹死的嗎？屍身還是從水庫裡撈起來的你忘了？”朱家二嫂上前道。

“那你還想不想要銀子了？”朱家大嫂瞪他一眼。

母子二人哭著抱在一起。

惠娘漸漸朝朱家大嫂身後看去。

“聽孃的意義還是小虎不對了？”惠娘氣極反笑，“那好，都是我們不對，你們快走，彆待在葛家受氣了，葛家也不歡迎你們。”

“小姑你瞧你這話說得，可真刺耳了。”朱家大嫂撇撇嘴，“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啊。”

“流血了！”周依依跑到小虎跟前，指著他的手道，“小虎流血了！”

“阿鬆的水性很好。”惠娘點頭，“我不信賴他是淹死的。”

“小虎是我親兒子，他受了傷，我做孃親的莫非還不能為他討討公道？”惠娘見著她們這般說話心下冷意更甚，“娘既然記得二娃是您親孫子，如何不記得小虎也是您親外孫！”

“不準你欺負葛嬸嬸！”

“大郎！”

朱家大嫂為莫非：“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鬨鬨的都是常事。”

“不過一個木偶，玩玩就算了。二娃是你親侄子，你也捨不得？”朱大娘不歡暢了，二娃是她頭孫，平時寶貝得緊，連一句重話也未曾對他說過。

“我打死你！”朱大郎揮著拳頭就要過來。

“如何說得大哥看不見嗎？”惠娘自嘲地笑了笑，“如何，大哥還要和疇前那樣綁著我家去嗎？”

朱家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了出來。

周依依也跟著擦擦眼。

惠娘撇開眼不看他們，心底絕望之極，反倒摸摸周依依的頭頂，心中微暖。

小虎還抽抽搭搭的，眸子兩邊還掛著淚，下睫毛都打濕了，粘在一起，不幸巴巴的。

“娘不哭，小虎不疼，娘不哭……”

“娘莫非忘了我現在是葛家婦了嗎？”惠娘苦楚地笑了笑，“我已是葛家人了。出嫁從夫，生是葛家人，死是葛家鬼。早已談不上甚麼父母之命了。”

“大……大表哥搶……搶我的小……小木人。”小虎說話另有些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才把話說完，“我……我冇給，他……他就搶……搶，手就劃破……破了……”

“疼~”小虎點頭，嘴巴又委曲地癟在了一起，眼淚頃刻又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