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監獄是什麼[第2頁/共2頁]

“關好人的處所，對吧？”那小我自問自答，猩紅的眼眸盯著她，眸子裡暗潮瘋湧，彷彿天下倒置，海天倒置，他即將被暗中淹冇，卻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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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不是好人！

她的心模糊地痛，用力捏動手裡的酒壺，小小的酒壺裡是溫著的黃酒，她卻指尖冰冷。她漸漸倒了一小杯酒，嘩啦的聲響，像能敲碎沉夢。那人捏著酒杯，不喝，昂首看她：“但是，你曉得監獄是甚麼處所嗎？”

“可你如何忘得了呢？你每天和這些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如何忘得了呢！你把一個好人關出來嚐嚐，兩年今後放出來，我包管他已經學會了統統的壞手腕！”

監獄是甚麼處所？

“我不能想，從小連打鬥都不會的康，要如何在阿誰強霸淩弱的封閉六合捱過這冗長的光陰；我不敢想，十三年後，從那邊走出來的康是甚麼模樣。就算我能為他籌辦好統統，出來的他，能有安康光亮的心接管、接住這統統嗎？”模糊的淚光衝進眼睛，她看他抬雙手捂住臉，用力搓了搓，想把那眼淚搓歸去，她的眼淚再也不受節製。

她的心向無境的暗中落去，那是她從未想過、也不能設想的天下！

是關好人的處所。

她在心中感喟，連他們都痛到無話可說，當事人如何辦？在那樣絕望的黑暗裡，他要如何辦？

她捏緊手指，卻抓不住那疼痛。就像，抓不住絕望。

“在那種不是欺人就是被欺的處所，想活成一具行屍走肉都是期望，他卻做到了。”

實在毀滅暗中的不是暗中，能夠隻是一根洋火。但是——他的洋火也不在了。被好人搶走了。不，洋火本身也濕了，這輩子都不會再撲滅。她眼睛發痛，為被鎖在黑暗裡的人，也為，被鎖在光亮裡的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