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求個護身符[第1頁/共3頁]

無塵道長愣一下，又發笑道：“想不到本朝竟然會真有女扮男裝入朝為官的事。朝中諸公莫非都是瞎的？”

內裡傳來模糊的說話聲，“程郎醒了？”

畢竟是程平先開口。她故作輕鬆地笑問：“座主與無塵道長悟的甚麼道？”

程平快手快腳地穿好衣服。

陸允明與羽士去內堂話舊，有前次陸允明與高僧參禪參了大半下午的經曆，程平感覺這話舊時候也短不了，正揣摩去那裡轉悠打發時候，卻聽陸允明過來低聲道：“你彆走遠，一會兒我帶你去逛一個很好的景色。”

日落月出，看著天上和水中淡淡的月影，程平想起那句馳名的“水中月為天上月，麵前報酬心上人”來②，還真是應景兒啊！此去雲州，山高路遠，如果做滿這一任，就是四五年，如果再蟬聯，就將近十年，再見陸相……一貫心大的程平受環境傳染，滿內心也填滿了離愁彆緒。

無塵哈哈大笑，“你也有為情所擾的一天。”

這位無塵道長約莫五六十歲，頭髮斑白，方臉濃眉、直鼻闊口，身形也非常威武，但說話做事，卻有些朝中文臣氣度。

程平確切冇想陸允明是“安插人”，會刺探甚麼，隻是感覺，又吃了大戶，占了陸相便宜。

程平慎重了神采：“是。”

“晚間可唾酒了？睡得安穩嗎？”

陸允明對他執後輩禮，程平便也跟著陸允明施禮。

“走吧。”陸允明道。

程平跟著他，繞過黃櫨樹林邊上的小山丘，竟然是一片湖水。

陸允明不曉得程平想甚麼，但想想，世家婢子嬌氣，跟著她，確切分歧適，便道：“你還是要有婢子，”停頓一下，“可幫你掩蔽身份。”

程平在觀前繞著黃櫨樹林小走了一圈，看了會子螞蟻搬蟲子，陸允明就出來了。

程平趕快搖手，阿湖、阿池是陸允明的貼身婢子，保不齊與陸相有甚麼的，他們唐朝人太開放，動不動就換婢妾……不可，太應戰三觀。

陸允明也不坦白：“恰是。”

送這類貼身仆人，本是宦海大忌，但給程平，陸允明卻冇甚麼顧忌――因為篤定她不會多想。陸允明內心俄然熨帖了一點，本身與她，畢竟是分歧的。

等程平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神仙”，便曉得傳說確切有點離譜了。

無塵笑道：“也好，倒是成績了誠之的姻緣。”

四今後，程平帶著侍衛和新買的婢子，懷裡揣著告身敕牒和陸允明寫給雁門防備使的信，荷包裡折著安然符，一起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