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回鶻第一戰[第2頁/共3頁]

看著眉眼間帶著森然之氣的程平，楊華一怔，半晌，俄然笑了，“你現在倒真有點‘獨立揚新令，千營共一呼’的將軍氣了。”

陳平對他笑一下：“不礙的。”又道，“錄事幫我擬一下安民佈告。”說著便帶著楊華去了。邱錄事抿抿嘴，在前麪點頭。

樓上的第二隻靴子落了地，程平倒沉下氣來，略沉吟，對楊華道：“這個動靜臨時封閉，以免引發發急。以防備回鶻再次犯邊為由，封閉要道，全州進入戰時鑒戒，並通報雁門和安西都護府。”

倪萊壓住郭新：“你是明府，在這裡坐鎮，我帶人去！這幫鬍匪，老子早就想乾他們了！”說著抄起刀，“走！”

郭新道：“整隊！去桃花鎮！”

如此又過了十幾日，眼看壟中糧已經收了大半，處在嚴峻氛圍中的世人不免舒一口氣，看來本年回鶻人不會來了。

站在一排人頭前，楊華俄然站住腳，“這是回鶻可汗的次子薩莫。”

第二日，程劃一奔赴朔陽，端倪還冇看出多少來，回到州府卻被一個大“餡餅”砸到頭上，在外巡查的雲州馬隊與回鶻劫匪狹路相逢，馬隊斬回鶻劫匪二十餘人！腦袋都割了拎了返來，堆在校場上。

楊華懂程平的意義，若產生髮急，百姓四散流亡，軍心必亂，則雲州不攻自破。當時，回鶻人便如虎狼，四散的百姓流民便是羔羊，隻要被殺的份兒。而凝全州之力抵當，有團練鴛鴦陣，有隧道，有州城的高牆深池，或許還能一戰。

倪萊：“……”如何忘了那位了！

“我們的戰亡人數未免太多了，”楊華歎道，“回鶻人公然可駭。”

楊華與吳長史見了禮，坐在本身慣常的坐位上。看著似鐵了心投筆從戎的楊華，程平笑問：“兩隊對抗，誰贏了？”

倪萊笑道：“使君太也謹慎了些，弄得彷彿回鶻人隨時會大兵壓境一樣。我這陣子連做夢都是回鶻人。”

吳長史曉得程平不是那聽不得異見的, 便提出本身的觀點，“我們現在與回鶻相處得非常苦澀，回鶻權貴們也從中贏利很多, 他們不至於還來犯邊吧？”

關於文官凶不凶悍這個題目，郭新躊躇了一下，到底還是說了前次去州府看到的邸報：“陸相也是文官，不還是把運河沿線各藩梳理了個遍？”

邊疆上的明哨暗哨都加了一倍；常常被騷擾的西北部村鎮的陷馬坑、圈套也都挖了起來；團練士卒還是如春耕時普通安插合作；州府及各縣募兵都進入戰備狀況，隨時籌辦策應援助；全雲州公事職員暫打消半日值守製, 全天候待命……全部雲州就如一張大弓，被程平拉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