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丟金[第1頁/共3頁]
“這大早上的如何又罵上了?爸,我媽她如何地了?”紀岩到了外屋地瞥見紀以田蹲在鍋地炕邊上抽菸,紀香這會兒不曉得去哪兒了,就小了聲的問他。
紀家的柴禾垛在後園子,這個後園子可不是房前屋後的園子,而是堡子裡靠西頭一小片菜地的統稱。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淩晨。
“好,我曉得了媽。”紀這岩也未幾擔擱,排闥出去了。
不曉得也就那麼地了,既然已經曉得了哪還能眼看著兩人焦急上火的啥也不做?紀岩內心有了底,走到東屋裡去問周淑蘭:“媽,你想想早上都去哪兒了,等會兒我去找找?”
兩根鋪在最底層能有手臂粗細的木頭棒子中間,兩隻金耳環直立著貼靠在沾著黑泥的樹片窩子裡,這麼隱避的處所難怪老是找不見。想必當時候燒了好多天的柴禾,東倒騰西倒騰這才趕巧讓它們從本來的處所骨碌出來露了頭,如果一向遵循現在放的這位置多數還是看不見。
因為事前曉得,紀岩也就冇華侈時候,繞著柴禾垛轉了一圈兒,瞪大了眼睛專往那細隙坑裡頭瞅,找了好一會兒終究一道黃色的微光打麵前晃了下,來了,在這呢!
耳環丟了也就相稱於三百塊錢丟了,周淑蘭和紀以田能不上火嗎,隻是兩人的表示體例不太一樣,一個在炕頭上坐著罵,一個在地上蹲著抽老旱菸。
因為有瞭如許的經驗,其他幾戶靠大道邊兒的人家全都挪了柴禾垛。後園子全都是菜地,前後都冇有人家,離堡子又不算太遠,幾家人一籌議就都清了本來的處所把柴禾垛搬到了那邊去。
周淑蘭跟紀以田過了二十四五年,結婚的時候連件像樣的采禮都冇撈著,兩袋大豆外加三尺經布就是全數。這麼些年兩人生了四個閨女,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直到三年前賣了一頭小驢騾這纔算手裡有了兩錢兒。
“你愛多跑腿兒那你就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找見?”都說冇有了還非得要去一趟,明擺著不把他當回事兒,紀以田冇好聲氣的道。
“彆往人家身上賴,都跟你說了明天早晨還看你戴在耳朵上,也就今淩晨冇的。”紀以田在外屋地忍不住插嘴道:“後園子我都去看了底子冇有,小香子不是去井沿那兒找了嗎,看看是不是掉那兒了吧?”
周淑蘭道:“還能去哪,就起來去了趟後園子抱了兩趟苞米杆,又去井沿兒挑了兩桶水返來。哎呀,彆深思了,必定不是明天早上丟的,明天我跟麻子臉撒巴起來的時候,我記得她撲摟了下我耳朵,準是那會兒掉的,阿誰缺德的這類事她無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