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癡人解夢[第1頁/共3頁]
見劉子玄的話裡帶著些許酸味,穀南燕又接著說:“我怕本身過不慣鎮上的日子,隻想找一個可靠的人,那小我念過很多書,管他爹都不叫爹,非叫爸爸,管他娘也不叫娘,叫媽,聽著彆提多彆扭……何況,何況相親那天的回家路上,又被蛇咬了一口……”
“看來老話說得冇有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是被咬怕了……”
劉子玄如許一解釋,穀南燕便不好再持續這個話題,轉而又說:“你中午餵雞了?”
(待續)
直到太陽偏了西,穀南燕纔回了兔子崗。穀南燕一手裡提著一網兜通紅的柿子,一手裡提著三個曬得透乾的老絲瓜。小伉儷這才半天不見麵,倒像是彆離了半年,見她進了院門,劉子玄頓時把一張笑容迎上去,接過她打孃家帶返來的東西。
“夢裡的事哪能當真?蛙碰到蛇就會跑,蛇瞥見蛙就會追,它們不成能老誠懇實待在一起。”
“不是。我夢到去打水,瞥見井裡有一隻蛙,正騎在一條大蛇身上,那蛇很誠懇,不嚇人。明天回家,我跟我娘提起這個夢,我娘說,女人家如果夢見蛇,就代表她想要個孩子了。”說完,穀南燕便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墳場平台上失了手,一時還冇回過勁來,劉子玄空身站裡院裡,不知該乾些甚麼。越是閒著內心越空,實在坐不住,隻好拎了吊桶要去打水,一桶水提進了灶間,才發明水缸是滿的,水麵還漂著幾根老黃瓜,呆站著看了半天,竟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井邊,把滿滿一桶水倒回了井裡;吊桶重新拎回灶間放下,順手揭開鍋蓋來看,鍋底碗裡隔水燉著他一天的飯食,伸手一試,水還溫著,瞥見了吃食,纔想起早餐也冇顧上吃,這陣子太陽已經老高了,他卻全然冇了胃口;從灶間出來,順手又拾起了門旁的掃把,想把院子掃一遍,但是看了一大圈以後,又實在冇找出甚麼可掃的,隻好又扔了掃把;幾隻草雞從院門外踱出去,劉子玄轉頭瞥見,兩眼一亮,因而提腳進了東配房,手裡捧著一大把玉米,出來就往院裡撒,幾把撒完了,內心立時又建議了慌,百無聊賴,隻好搬個凳子坐在牆跟,看草雞們如何搶食。
話說到這裡,劉子玄又記起了當初阿誰戀人來,心底免不了又是一陣感慨,看來這人間的事,公然有很多機遇,有的不經意間來,有的不經意間去,不管是去是來,彷彿在冥冥中早已作好了鋪陳。感慨之餘,劉子玄低下頭,說:“如果冇有你來,我真想不出本身會過成個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