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庶女謀8[第2頁/共4頁]

卻見莊思遠神采泛紅，愈發顯得少幼年內疚：“此前臣並不曉得殿下會來，為使白露女人順利奪得花魁之名，臣命人偷、偷拿了舍妹一首詞……”

太子實在無法，冇好氣地應了，孰料對方又道：“另有一事……”

白露此言一出，具皆讚歎，仕林學子無不心馳神馳。

楊昭道：“臣承諾她，事成今後會還她身契，放她出府。”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彼蒼。”

楊昭驀地昂首，眼睛泛紅地看著太子。

見莊思遠低頭不語，太子心又軟了，心道孤和他計算甚麼呢？卻聽對方俄然道：“她那裡無辜，那四合草是她讓陳氏之兄尋來害我母親，千日殺一樣來自於她地算計，她想為莊思昊爭這世子之位，臣就得讓麼？不讓就得死麼？憑甚麼？！”

一曲結束，才子向四周微微福身，道：“去歲中秋，有神仙入得白露夢中，自稱東坡居士。神仙歡飲達旦，酣醉，作此篇，兼懷其弟。名為《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太子沉默半晌，問道：“白露可同意了？”

“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

楊昭笑而不答，卻問：“殿下真信此詞是舍妹所作？”

太子沉吟半晌，他一向感受莊敏靜作品氣勢相差極大，各種流派信手拈來，此前他被她的才女光環所矇蔽，理所當然地以為天賦應如是，現在經莊思遠提示，竟是到處不對勁。他躊躇地問：“莫非……令妹是代筆？”

太子額角青筋直跳，實在冇忍住將手中的摺扇朝他扔了疇昔，“你可真夠出息的！”

她雖自認才調無雙，又是八麵小巧的性子，不知為何那些真正的世家貴女並不肯與她訂交，或許是出於妒忌吧？總有一天，她要讓這些人隻能俯視她！莊敏靜一麵想著，一麵走了疇昔。

楊昭敏捷地接過，小聲辯駁：“臣隻是為了穩妥一些。”

“父親是個心軟之人，隻要未變成冇法挽回的事，他老是心胸幸運。”楊昭的語氣很安靜：“可他一樣是個絕情之人，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陳氏所倚仗的向來都是他的寵嬖，臣想，如果有天這份寵嬖被分去一半，乃至被奪走了，她還能隻手遮天麼？”

“好！好一個明月幾時有，好一個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曆朝曆代，中秋詞何止千百，然自此詞一出，餘詞俱廢！”說完纔想起這詞本是莊敏靜所作，一時有些難堪。

至此，醉歡樓的柳白露女人成為了此次花魁比試的頭名，而一篇由神仙入夢所作的中秋詞，也隨之立名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