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將軍與琴妓(七)[第1頁/共4頁]
有一瞬,她隻覺現在的這個單逸塵,高大矗立,神情冷峻莊嚴,彷彿如戰神普通,崇高不容侵犯。
沈叔繫好了最後一根綁帶,聞言心下暗笑,上回府裡的大夫為阮女人看了一回診,早將兩人的事傳開了,大師皆是心知口不明,回身衝她點了點頭,便見機地退下了。
沈叔正低頭為單逸塵穿上鐵甲,一聲嬌喝卻打斷了他絮乾脆叨的叮嚀。
偶然他也垂垂分不清,本身究竟是為了聽琴,抑或純真為了……見見她。
豈料纔剛抽出一臂,右手還被她枕在頸項下方時,熟睡的人兒俄然拽住他懸空的左手,往本身身前一扯,還順勢朝裡翻了個身,他本就半跪著還未起家,被這麼一行動,重心不穩,差點兒直接賽過在她的身上。
人家走得一點兒沉淪都冇有,看來,她這招還是失利了……啊。
邇來他不再隻是夜裡聽琴,白日裡閒著無事,也會到絲竹閣聽一會兒,趁便歇個午覺,不過量半會被她氣鼓鼓地瞪眼,暗罵他奪了她午覺的時候。
倉促趕來的阮墨扶著門框喘了幾口氣,等他看過來,才邁過門檻走入前廳,朝披上了玄黑戰甲的男人走去。
十今後,將軍府。
“聖旨到――”
單逸塵撩袍跪下,垂首聽旨。
阮墨臉一熱,忙將衣衿拉好,才盯著腳尖,要求道:“能夠帶上我去嗎?”
實在他並非那麼美意的人,如果旁的人睡在此處,直接便一腳踹出門去了,哪還管睡得舒暢不舒暢?可……恰好留意到她白淨的眼瞼底下淡淡的青黑,想到本日在床榻上瞥見她時,確然眉眼倦怠,精力懨懨,莫名地,冒出了幾用心軟。
阮墨站在將軍府門後,遙眺望著逐步遠去的身影,最後縮小成一個斑點,緊捏拳頭,壓下心頭模糊的不安,回身回了房。
被拽緊的左手垂垂感遭到些微溫熱的濕意,淺淺的,卻令他不由自主憶起小女人哭得一塌胡塗的模樣,心頭一刺,又放下了欲抽出的手。
“沈叔,產生甚麼事了?”阮墨原在歇午覺,忽而被外頭喧鬨的聲響吵醒,披上外袍出了房,叫住抱著一身鐵甲的沈叔扣問。
“戰事結束後,天然會返來了。”單逸塵看著她較著是初醒的模樣,外袍也穿得不甚規整,上前兩步,順手將滑落肩頭的衣衿扯上來,“睡便睡了,出來做甚麼?”
他掀被下了床,套上鞋往寢房外走去,公然瞥見那一身桃粉衣裙的女人……正伏在古琴上,呼呼大睡。
不過,女人抱起來……都這麼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