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爺與婢女(五)[第1頁/共4頁]
他的眸光黯了黯,收回擊垂在身側,嘴角的弧度帶了些許失落,但還是保持著好神采:“那……好吧,我就不打攪你了,這個……讓小六子他們分著吃吧。”
“啊?”她正感覺兩手痠軟,聞言隨口應了一聲,頓時認識到是王爺在問話,才換了恭敬的腔調,“王爺,何事?”
昨日的大雨來的毫無前兆,寺人趕來給他撐傘,路子後院時按例往那兒瞥了一眼,卻見阮墨俯身在搬盆栽,擺了滿地的花花草草,愣是被她全數搬進了花房內。貳心中一訝,但礙於寺人跟在身側,並未多做逗留便分開了。
就這麼邊批閱公文,邊時不時往她那兒掃兩眼,倒冇有他先前料想的惡感,反而比平常單獨事情時,多了一星半點兒,難以言喻的興趣。
“……滾!”
他垂首看著她縮成一團跪在跟前,雙肩微顫,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心中那絲怒意又壓了下去,隻冷冷道:“走神?為何走神?”
哦,研墨,這個簡樸。
她不能說本身不曉得,不然單逸塵定會感覺她扯謊,世家之女豈會連研墨都不會,屆時罪加一等,她更冇有好果子吃了。
屋外的許晁見她走得倉猝,覺得王爺與她產生甚麼事了,便走進屋內,瞥見王爺那張黑如鍋底的冷臉,立時想悄無聲氣地退出來。
她曉得這是在做夢,可他不曉得啊,說了他也不信吧。
可她竟然為了庇護它們,寧肯淋雨淋得抱病,也不肯少搬幾盆?
那目光是陰測測的冷,王爺一貫不喜那位前國公府蜜斯,也不喜他們多提及她,許晁趕緊垂下目光,應了聲是。
安靜的視野中總有一處在動,實在分神得短長,單逸塵每看了三兩行,便忍不住微微煩躁,要往右麵看上一眼。但見她研墨的神情當真得,似是在賦詩作畫普通,一會兒鼻子癢了,又順手往上一抹,留下一道淺淺的黑痕,像被誰惡作劇畫上去似的,內心卻莫名地好笑。
“許晁。”
“很多?”阮墨看著纔剛在全部硯台上鋪滿一層的墨,小聲道,“這還不及之前奴婢用墨的量呀……”
“何事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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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
但是一刻鐘後,她卻犯了難――這研墨是該研磨多久?
見他已模糊不耐,阮墨怕他一不歡暢建議火,又趕她回後院跟些花草打交道,當即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撐地:“奴婢不敢!奴婢是一時走神才誤了事,求王爺莫怪……”
可等許晁將詳細環境奉告後,他卻微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