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殺手與小寡婦(六)[第2頁/共4頁]
她在為他……肉痛嗎?
真是一個冰麵悶葫蘆……
“哄人!如果借走了,你們必定不會還的。”阿棠躲在單逸塵背後,氣哼哼地大聲辯駁,“不要臉的好人!”
她抬袖悄悄印去他額角的盜汗,不知為何,心頭忽而一抽,麻麻的,卻轉眼即逝。
阿棠從小便冇了父親,若非有個和順詳確的娘帶著他,想必不會如此懂事仁慈。
不料這話一說完,劈麵俄然遞來一個隻咬了一口的包子,單逸塵抬眸,卻見阿棠眨巴著眼看著他,扁了扁嘴:“這個……給你吃吧,我吃飽了。”
“我冇哭……那些人凶得要命,我也很英勇地不哭,是他們走了,我才……”
雙目緊閉,氣味衰弱。
但僅僅是看起來罷了。
“啊――”大漢慘叫跪地,被卸了的胳膊軟綿綿垂在身側,轉動不得。
阮墨卻不如他鎮靜,畢竟單逸塵的傷看似嚴峻,但不至於危及生命。隻是有二三道傷口崩裂得太短長了,她便不得不取針為他縫了幾下,而後上藥包紮,行動潔淨利落得很。倒是阿棠,頭一回見把針穿進人皮肉的畫麵,嚇得目瞪口呆,阮墨喊了他幾聲都冇反應,隻好本身去擰了濕巾來擦拭血跡。
阮墨俯身看著那張都雅得過分的俊臉,即便接受著痛苦,也向來冷冰冰的,麵無神采,讓人看不出涓滴情感。這小我,彷彿一向風俗將統統都藏於心底,寧肯冷靜接受,卻不肯旁人曉得分毫。
藥效漸散,雖仍有幾分有力,但單逸塵已能行走自如,到屋後打了水,阿棠便如同平常一樣過來了,與他一同洗臉漱口,還壞心眼地用心朝他臉上濺水,然後笑哈哈地跑開了,好不奸刁。
本來已好了五六分的傷口全數裂開了,血珠一顆一顆不竭冒出,染得布條血跡斑斑。她將纏繞在他身上的布條解下了,暴露健壯的麥色胸膛,鎖骨下方和腰腹皆有淤青,兩臂上也多了幾道交叉的刀痕,不深,但口兒劃得大了,一樣在滴著血,看得她直皺眉。
“那你如何不去找村裡人幫手?”阮墨問他。
紮著紅頭巾的大漢上前一步,粗著嗓子吼了一句:“你個小王八……說甚麼呢!”
“哎,這孩子……如何說話的呢,誰奇怪搶這老得快斷氣的牛了,哥倆是想借來用用罷了,小孩瞎嚷嚷甚麼?”
阿誰女人……
他避無可避,抬臂硬生生擋下幾刀,尋機反手抓住大漢的手腕,右手按住他肩膀向正火線壓去,在大漢身材前傾時,左手猛地上抬,右手往回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