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且傷且病[第3頁/共6頁]

事到現在，賽罕也顧不得檢視本身了，隻看這藥方劑都是些補氣退血的藥，依昨夜脈象看她不像是血淤，像是氣陷。

“哦，是。”

“你也吃了再洗。”

雅予眼睜睜看著那碗滿漾漾地漲，肉泡出去，湯上立即油晃晃漂了一層，再是充滿那白白漂泊的奶皮子，一時膩得心滿肚脹，一點胃口都冇了。被這仆人“美意”盯著，雅予隻得硬了頭皮舀起一勺，剛入口中，腥膻的羊肉配了奶皮子稠密的奶味，這味道希奇古怪到噁心，攪入空空的腹中雅予全然冇有飽食的興趣，隻覺腸胃翻滾直想吐。

轉過屏風，一眼瞥疇昔，雅予馬上驚在當場。隻見那人的外袍已是褪到腰間，中衣也解了懷，一隻袖子褪出端端裸出了右肩半身。燈光亮亮，那男人汗氣騰騰的肌膚這麼近地呈在麵前，驚詫中眼睛還不及避開就看到了右肩上那一團黑紅的血汙，看不清傷口大小，隻是那血流一股細細地滑過肩頭，滴答著，看得民氣驚。

“牛，牛糞？？”

賽罕擺擺手，雅予回身就走。

牙齒緊，吸吮勁，施力又快又準！

“筆墨！”

“嘶！”毒傷、驚奇，賽罕不覺便倒吸冷氣！

阿木爾有些冤枉，小聲嘟囔，“當日，當日奴下回過仆人的，仆人叮嚀，照五將軍的唆使行事。”

等了好一刻還不見有動靜，雅予恰是迷惑，忽聞裡頭悶聲一句，“出去。”

賽罕恰是凝神苦想，帳中傳她悄悄的鼻息聲。嗯？這可新奇。賽罕側頭看疇昔，她像平常一樣麵對著他，被子緊緊攏到耳邊，遮去半個臉。一貫是個高雅溫馨的，今兒竟是睡出了聲響，可見是累狠了。這幾日便天上地下，也難為這丫頭了。賽罕側過身，更加細瞧起了她，聽那氣味一呼一細深淺不勻，似是強屏著甚麼。賽罕又聽了一會兒，心格登一下。

雅予本就聚著精力提著心，讓他這耳邊一乍，人立即狠狠顫抖了一下。可不就是冇用飯麼！你不是有本事麼，不是敢真刀真槍地練麼？怎的也掛了彩？？可見老天有眼，該死！內心儘管恨罵，手中卻不敢不經心，隻是那肌肉漲滿堅固、一塊塊鐵疙瘩普通，皮膚緊繃，雅予的手吃不上勁，底子就捏不動，半天虎口都酸了，仍然見效甚微。

“嗯。”

雅予硬著頭皮應下，內心且恨且無法，這一日怎的竟是這麼寸？

這麼想著，雅予取下腰間水袋，走開幾步，蹲下身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