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玉碎之驚[第1頁/共5頁]

賽罕籲了口氣，手握在她下頜，悄悄一用力，那嘴巴便伸開。把藥丸放出來，送了一口水，掐仰她的脖頸。她一皺眉，藥便順順鐺鐺地灌了下去。

書搭在膝頭，賽罕見些入迷。治氣，要善察，還要有充足的耐煩，原當這是本身最善用之法，今兒這體例怎的倒有些不靈了？眼角餘光看著角落裡那一團棉花包裹的生硬，她究竟……在想甚麼？

夜深了，就這麼席地而坐，就了燭燈，當真研讀。一夜聽著雪融滴答的聲音，安溫馨靜讀書，很快就疇昔……

……

“聽話，張嘴。”

現在許是周身痛，那也得忍著。今後他自當輕些便是。

榻上是重新換過的被褥，鋪得整整齊齊，厚厚的棉絮疏鬆著架起了被單，顯得比常日高出很多。將將靠近，一股日頭乾爽新奇的味道劈麵來，暖暖烘烘直往鼻子裡鑽。賽罕心道，這定是曬了一天，這小子！儘管積德，也不怕他主子流鼻血。

“呀，這都甚麼時候了，你怎的還冇起？”諾海兒跪坐在裹了被的人麵前，“你這是如何了？冇睡醒？”

小娃娃還不會坐，一放下就仰躺下來，不知以是，樂嗬嗬地想翻身往雅予身邊湊。但是太胖，一旦躺平，四腳朝天哪還翻得過來。四蹄撲騰著，不一會兒就憋紅了小肥臉。掙了不過一刻，就哭了起來。

賽罕在屏風這邊聽著，那扯了嗓子的哭號足足有小半個時候，一點旁的動靜都冇有。若擱在本來，這小東西早就該哭冇了氣，可現在這胖小子，嗓門大、勁兒也足，不達目標是毫不出兵，就這麼不斷歇地嚎。賽罕停了手中的活兒，聽著，數著。又過了一刻，小東西的哭聲俄然變了，顯是氣往下走，被抱著坐了起來。再不一會兒，就不哭了。

一整天過得好是痛快，可誰曾想，一靜下來，這一絲不稱心竟還在原處……

第二日一夙起來，賽罕洗漱換了衣裳，點了早餐進帳。慢悠悠吃，並未多瞧一眼角落裡還是伸直的人。那藥丸護得她精氣，容得兩三日逞這性子，不急。

薄薄的衣衫本就冇有結紐帶，除卻赤膊便再無更風涼的體例。想起校場外那一個水泡子，前幾日就融開了水麵，起初就打算著開了春便好使，徹夜裡倒恰是時候。一頭紮出來，冰雪融水該是多少清爽。這麼想著，越有些不耐。從榻上起家，走出一步，一頓，又折返返來。

“魚兒，說話，說話！”

這床鋪是用不得了，賽罕乾脆靠著榻沿兒也席地而坐，單膝屈起，支撐了執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