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死相逢[第2頁/共4頁]

遠遠從帳彆傳來一聲怒喝，火堆旁的賽罕挑了挑眉，站起家。伸展伸展筋骨，摩挲一下腸胃，折騰這半夜還真是有點餓了。

“是。”

“哼，弄了半天還冇查清楚，人卻先要弄死了！”

“了不得。”賽罕邊應著邊拿著金箭擺佈瞅瞅，帳子空檔蕩實在冇地兒擱，隻得彆在了腰間。“本來一樁案子讓你這一攪，那裡還了得。”

“我說了，我殺的是該殺之人。”賽罕扒開鞭子站起家，足高過那欽半個頭，“我不殺他，他殺我。留下仁義陪了命，再有甚大業也隻能燒成紙錢了。”

“五哥，來得真是時候。咱……”

“閉嘴！！兩軍戰，兵從將令。敗已敗也，何必斬草除根？！你嗜血成性，一起走一起殺，便是一日行滿天下，又當如何？！孤家寡人，何談大業！”

“屠甚麼營？不過是該殺之人。”賽罕一麵應著一麵要起，左無妨又一鞭下來，抽得他一激靈，順手一抬，略擋了一下。

這灰白的袍子好是廣大，裹不住她的人，虛踏實在草墊上。她如此肥大，除了長髮的頭頸，身子一點重量淺淺陷在草上，竟是連個實在的表麵都辯不出。

“他私藏我的女人。”

“那女人和孩子如何了？”

話音未落，那欽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既未投敵又未曾耽擱軍機，單單是獲咎了你這麼個男人，明日再殺也不遲！”

“放心，徹夜必得有個成果！”賽罕說著就往帳外道，“來人！將……”

作者有話要說：

“既如此，再是火線疆場，軍紀如鐵也並非滿是極刑，這存亡弟兄究竟犯了哪一條？？”

那欽正要抬步，低頭又見手上殘留的血跡，想了想，回身道，“帶路。”

火線已無路，歇歇也無妨。賽罕低頭去尋那箭，不覺身上被狠狠抽來一鞭子，劈臉蓋臉，毫不吝力。

“嗯。”

而後？賽罕一蹙眉，心道若非你半途攔下現在許是已然逼出真相，這一放，大家都重有了考慮，“而後”另有個屁用！想是這麼想，麵上卻不便駁兄長，曉得彆人剛烈心卻軟，那女人今兒是動不得了。隻道，“也罷，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

“是。”

間隔汗帳不遠處一座五彩金頂的氈帳，覆了厚厚的雪，仍然寂靜、都麗，這便是曾經托瓦大妃的寢帳。現在帳中早不見了仆奴成群、金裝銀飾，隻存了簾帳屏風，並一張重佈下的睡榻。

那欽不再多理睬，隻從懷中取出一個一寸來長的小氈皮卷，壓聲道，“三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