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頁/共4頁]

壽王穿戴紫袍，他的手在腰間金玉帶上叩了叩，“葉大人自都城遠道而來，是本王號召不周，不知葉大人深夜到訪本王府邸，所謂何事？”

壽王嗤她，“落玉，你又騙本王，仙兒醒了，你如何不先去奉告皇叔呢？”

外頭一絲聲響也無，就似崔蓬蓬這麼個大活人掉下去，動靜輕的隻如夏季枯樹上遺落的一片落葉。葉清臣感覺本身慌了，而下頭的兵士還一無所覺。他從袖中抽出一塊令牌，對著守城兵士道：“外頭有項的探子，開城門，搜！”

我昂首看他，他看了我盆中的腳一眼，我縮了縮，他倒是好笑，“你彷彿很怕本王，本王有那麼可駭嗎？”

壽王抬手，表示我不要再說。

葉清臣端著茶盞，笑道：“落玉女人客氣了。那個不知恭王爺身邊的鐘落玉女人，女人當年執掌紫金彆院時，非常風景。”

那走馬燈沾了地上的雪水，燈芯滅了，唯有蹲下身去看，才氣瞥見上頭的一枝山茶海棠和一隻振翅欲飛的胡蝶。胡蝶中間有句詩，“蓬蓬，蝶戀花，花戀蝶，你戀我否。”

我昂首看他，“本日項帝遇刺，有人冒充小郡主，敢問王爺，小郡主她......？”

當今可好，崔綱之女崔蓬蓬跳了城牆，在這龍門城裡，崔蓬蓬死了。這個天下上，再也不會有崔蓬蓬這小我了。蘇幕也好，葉清臣也好，都隨他們去吧，都隨他們去。

天香跑得氣喘籲籲，她提著燈籠瞧見一動不動的葉清臣，“大人，蜜斯呢？”

葉清臣在院子裡站著，外頭又飄起細細的雪粒子，小雪密密落在他的如鴉青絲與黑氅之上，壽王則站在長廊之下，瞧不清臉上的悲喜。